，甚至有人把“原来姹紫嫣红开遍”编成了rap，在短视频平台刷屏。
戏曲学院的招生咨询电话被打爆，老师说“这是建校以来最火的一年”。
岳川从苏州回来，刚进家门就被周曼堵住，手里举着一份烫金邀请函：“全国非遗保护中心的年度盛典，想请你做总导演，主题是‘非遗新声’，让剪纸、皮影、苏绣这些老手艺，和音乐、舞蹈、数字技术结合，搞一场‘会动的非遗展’。”
“皮影戏可以配摇滚，”岳川接过邀请函，眼睛发亮，“剪纸做成LEd灯箱，随音乐变换图案，苏绣的纹样投影在舞台上，让舞者在‘绣品’里跳舞。”
周曼翻着他迅速写满的策划案，咋舌：“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总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凑到一起，还这么和谐。”
“因为它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岳川指着窗外，“就像老槐树的根，得扎在新土里，才能长出新枝子。”
当晚，《破壁人》更新到第二十五章，岳川写了段皮影戏艺人与年轻程序员合作的情节：
“老马爷捏着皮影，在灯箱前比划‘穆桂英挂帅’，影子在白布上威风凛凛。旁边的小程敲着代码，屏幕上的皮影被做成了动画，穆桂英的枪尖能喷出火花，还能跟着观众的掌声变换招式。
‘这哪是皮影，成妖怪了。’老马爷嘴上嫌弃，眼里却闪着光。
小程递过平板：‘您看，这段加了岳川写的《刀剑如梦》做背景音乐，网上已经有几十万点赞了。’
老马爷凑近屏幕，看着动画里的皮影挥枪，忽然说：‘明天教你捏新皮影，做个弹吉他的穆桂英。’”
评论区里，有皮影艺人晒出自己做的“摇滚穆桂英”，还有程序员留言说要开发“非遗数字博物馆”，让各地的老手艺在线上“活”起来。
岳川看着这些评论，忽然觉得，所谓“破壁”，从来不是敲碎过去，而是让过去长出翅膀，飞到现在的人眼前。
他拿起老艺人送的三弦，弹起一段新写的旋律，是给非遗盛典准备的主题曲，叫《根与花》。
琴弦震动，像老槐树的根须在土里伸展，又像新开出的花，在风里轻轻摇晃。
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次亮起，和远处的星光连成一片。他知道，还有更多“老东西”在等着被唤醒，而他的脚步，永远赶在下一个春天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