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喝着粥,眼睛一亮:“下雨好啊!拍二丫冒雨送信的戏,不用等人工降雨了,省钱!”
他突然放下碗,冲出去找副导演:“快!让道具组准备蓑衣和斗笠,越破越好!再找个能漏水的篮子,要让观众一看就觉得‘这信肯定保不住’,然后二丫把信塞怀里焐着——这细节必须有!”
副导演被他催得直跑,嘴里嘟囔:“刚还说要真实,现在又盼着下雨,这思路变得比翻书还快。”
夜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窑洞的窗棂上,像在敲鼓。
岳川坐在炕桌前,修改着明天的拍摄计划,时不时哼两句《绒花》的调子。
他知道,那些试图阻挠的杂音还在,但只要雨声、童声、还有这土炕上的烟火气还在,二丫的故事就一定能拍得滚烫。
明天雨里的戏,注定会很难拍。
但岳川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枣树叶,突然觉得,越是难拍的戏,才越有力量——就像当年二丫,越是难走的路,越要走出声响来。
他摸了摸口袋里孩子们送的槐树叶书签,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二丫姐姐”,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