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提名电影《丝路情缘》的主题曲创作会,设在洛杉矶的一间能看见好莱坞标志的工作室里。
岳川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英文歌词,眉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笔在纸上画着圈:“‘parsley, sage, roseary and thy’,这翻译过来是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太绕了,得换成中国的味道。”
夏晚晴端着咖啡凑过来,看着他把歌词改成“兰草、薄荷、茱萸、当归”,忍不住笑:“你这是把英国民谣改成中药铺了?”
“这叫本土化改造。”
岳川理直气壮,“原曲《斯卡布罗集市》讲的是思念,用中国草药名,既押韵又有‘相思成疾’的味儿,老外肯定觉得新鲜。”
他抱起吉他,弹起改编后的旋律,把西洋小调的婉转,换成了带着古筝音色的缠绵。
夏晚晴跟着哼唱,唱到“你问我归期,当归却无期”时,声音里带了点哽咽——这哪里是翻译,分明是把异乡的思念,酿出了中国的乡愁。
电影导演听完小样,激动地说:“这才是我要的‘丝路情缘’!既有东方的温柔,又有世界的深情!”
连对中国风挑剔的好莱坞配乐大师都点头:“用草药名写思念,太妙了,比原版更有故事感。”
但环球唱片的小动作又来了。他们匿名向奥斯卡组委会举报,说《斯卡布罗集市》改编版“涉嫌剽窃某不知名东欧民谣”,还附了段刻意剪辑的对比音频。
“这群人能不能换个招数?”周曼把举报信拍在桌上,“连东欧民谣都搬出来了,要不要脸?”
岳川正在给京剧团的老艺术家发消息,商量“摇滚京剧夜”的曲目,闻言头也没抬:“让律师把原版《斯卡布罗集市》的版权记录甩过去,再附上我的改编手稿,时间线清清楚楚,看他们还怎么编。”
更绝的是,夏晚晴直接在社交账号上发了段录音——是岳川改歌词时的碎碎念:“当归当归,就得有回家的意思……薄荷太凉,得加点茱萸的暖……”
网友们笑疯了:“原来神仙翻译是这么来的!”“环球唱片怕不是急疯了,连这种谎都编得出来!”
奥斯卡组委会很快发声明:“改编合法合规,创意独特”,还特意加了句“期待在颁奖礼上听到这曲融合中西的深情之作”。
环球唱片的脸被打得啪啪响,股价又跌了三个点。
回到国内,“摇滚京剧夜”的筹备进入白热化。
岳川把《粉墨人生》改成了京剧与摇滚的合唱版,让杰森和京剧花脸演员同台飙戏。排练厅里,电吉他的嘶吼混着“哇呀呀”的唱腔,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老京剧艺术家起初皱着眉,听着听着突然击节叫好:“这股子冲劲儿,像当年戏班跑码头时的狠劲!就得这么唱,才能让年轻人爱听!”
夏晚晴作为特邀嘉宾,要演唱改编版的《贵妃醉酒》,用电子琴弹京剧的过门,听得人耳目一新。
她穿着改良的凤冠霞帔,对着镜子练习水袖,岳川在旁边捣乱,学着花脸的腔调唱“海岛冰轮初转腾”,被她笑着用袖子抽了一下:“别捣乱,我这正找杨贵妃的醉意呢。”
“醉意得从心里来。”岳川收起玩笑,认真地说,“不是真喝醉,是‘君王恩宠难再得’的委屈,藏在酒里。”
夏晚晴愣了愣,再开口时,声音里果然多了层说不清的怅惘,连老艺术家都点头:“这才是杨贵妃,醉的是心,不是酒。”
“青花助学计划”的孩子们组成了小京剧团,要在“摇滚京剧夜”上表演《三岔口》片段。
岳川蹲在后台,给孩子们系武生的靠旗,手忙脚乱地把带子缠成了死结,逗得孩子们直笑:“岳老师,你比我们还笨!”
“这叫仪式感。”岳川梗着脖子辩解,偷偷给夏晚晴使眼色,让她帮忙解围。夏晚晴笑着拆开结,轻声说:“笨手笨脚的,也就孩子们不嫌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