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音乐节”的筹备如火如荼。
岳川把《牡丹亭》的“游园惊梦”改成了音乐剧片段,让昆曲的水磨腔混着电子乐,听得老昆曲演员连连点头:“这‘梦’做得新鲜,杜丽娘要是活过来,怕是也爱听。”
夏晚晴主动请缨演杜丽娘,穿着改良的帔衫,水袖一甩,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时,台下的年轻人跟着轻轻哼,连举着荧光棒的手都放轻了——他们或许不懂昆曲,却懂那份“美到心慌”的悸动。
“青花助学计划”的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在景德镇的新窑厂里,烧制了一批“戏曲青花”,盘面上画着《牡丹亭》的桥段,被送到国外孔子学院当教具。
有个美国孩子收到青花盘,在视频里奶声奶气地说:“杜丽娘的梦,像青花瓷一样美。”
岳川在窑厂教孩子们唱《我只在乎你》,跑调跑到被夏晚晴追着打;凌薇举着相机,拍下周曼对着一堆公益账本皱眉的样子,配文“最严财务总监,一分钱都别想乱花”;陆哲带着新唱的《朋友》来探班,一群人围在窑边,就着烟火气合唱,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这天傍晚,岳川和夏晚晴坐在窑厂的老槐树下,看着夕阳把窑火染成金红色。
夏晚晴突然说:“下个月的‘戏曲音乐节’,压轴戏用《牡丹亭》的‘化蝶’片段吧?我唱昆曲,你弹吉他,让杜丽娘和柳梦梅,也尝尝摇滚的甜。”
“再加段唢呐!”岳川眼睛一亮,“像《梁祝》的化蝶,却更疯一点——爱情本来就该不管不顾的。”
夏晚晴笑着点头,指尖划过他唐装上的蝴蝶瓷片:“岳川,你说我们算不算‘任时光匆匆流去,只在乎你’?”
岳川的耳尖突然红了,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扔向窑口:“算……算文化战友的在乎!”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们举着刚画好的青花灯笼,像一串流动的星星。
岳川看着那些灯笼,突然觉得,所谓的传奇,不过是把每一份“在乎”都种进时光里——在乎老手艺的温度,在乎孩子们的眼睛,在乎身边人的笑声,最后长出一片姹紫嫣红。
明天,要去北京洽谈《牡丹亭》音乐剧的合作了。岳川摸了摸口袋里那片蝴蝶瓷片,釉面被体温焐得温热。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就像牡丹总要年年开花,好的故事,也该在不同的时代,开出不同的模样。
比如,给陆哲的《朋友》,可以加段京剧的韵白,让“友情”也带着点江湖气。他看了眼正在帮老师傅添柴的夏晚晴,突然觉得,她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时,连窑火都会为她慢下来。
“戏曲音乐节”的海报得赶紧定稿——一半是昆曲的水袖,一半是电吉他的弦,中间写着“老祖宗的浪漫,咱接着疯”,想想就够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