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拉得很长。
岳川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顶层办公室,突然说:“明天先开影视会,《侠客行》的选角得抓紧,男主得找个眼神干净又带股野劲儿的,像黄山挑山工那样,看着憨,骨子里韧。”
“音乐部也得同步启动。”陆哲接话,“我新专辑想加首《江湖笑》,用摇滚配唢呐,跟《侠客行》的主题曲打配合。”
周曼翻着日程表:“下午约了国画院的人,‘文脉计划’想办个‘诗词书画联展’,把你在各地写的诗请书法家抄了,再配凌薇拍的照片,肯定轰动。”
凌薇举着相机,对着夜空按下快门:“我还得去剪Vlog呢,争取明天就上线,让大家看看咱们这趟‘文化马拉松’跑得有多值。”
夜风掠过街角的梧桐,叶子沙沙响,像在应和这没谱的计划。岳川摸了摸口袋里阿婆塞的竹制书签,上面刻着朵小小的三角梅,边缘被摩挲得光滑。
他突然觉得,所谓的“抄作业”,从来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是把地球的星光,揉进这个世界的夜色里;是让老祖宗的智慧,在新的土壤里发出新芽;是让不同的文化像溪流一样,汇进同一条河,唱着各自的调子,却又和谐得像首歌。
比如,明天要讨论的《侠客行》,不仅要有江湖的刀光剑影,还得有大理的风、西安的土、黄山的云——毕竟,真正的江湖,从来都不止于打打杀杀,还有烟火人间的百般滋味。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层,几人相视而笑,脚步轻快地走向亮着灯的办公室。新的“作业”,又该动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