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鱼令闯江湖,跟这条鱼在水里乱撞,多像。”
正说着,旁边传来怯生生的声音:“请……请问,您是岳川老师吗?”
岳川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抱着本《岳川诗集》,脸涨得通红。“是我,怎么了?”他笑着说。
“我……我是您的粉丝!”男生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您在泰山写的那首诗,我抄在笔记本上了,每次考试前看一遍,就觉得有劲儿!还有夏晚晴老师,我妈特别喜欢您唱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说听着像在洱海边散步。”
“谢谢阿姨的喜欢。”夏晚晴笑着说,“你也喜欢写诗吗?”
“嗯!我在学写现代诗。”男生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个本子,“岳老师,您能帮我看看吗?我知道有点冒昧……”
岳川接过本子,认真翻看起来。字迹娟秀,写的多是校园生活,有首《食堂的清晨》写得挺有意思:“豆浆冒着白汽,油条在油锅里翻身,打饭阿姨的勺子,抖了抖,把晨光也盛进了碗里。”
“写得很不错。”岳川指着这句,“有生活的气息,比我当年写的都强。”他在扉页上写下“保持对日常的敏感,就是最好的诗”,又递给夏晚晴。
夏晚晴也签了名,还跟男生聊了几句学习近况。男生拿着本子,激动得差点忘了道谢,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挥手。
“看来你的粉丝遍布各个年龄段。”夏晚晴看着男生的背影,笑着说。
“那是,毕竟我这诗够接地气。”岳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走了,再不去结账,你中午的鱼就别想做了。”
出超市时,两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夏晚晴的手机响了,是她的经纪人,说秦腔剧团那边有点急事,窦老在排练时崴了脚,问她能不能去看看。
“怎么这么不小心。”夏晚晴皱起眉头,挂了电话对岳川说,“我得去趟剧团,你先回去吧。东西我先放你家,晚点来拿。”
“我跟你一起去。”岳川把东西往旁边的快递柜一放,“窦老的性子我也知道,肯定是硬撑着,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剧团的排练厅里,气氛有点紧张。窦老坐在椅子上,脚踝肿得老高,嘴里还念叨着:“没事没事,小伤,不耽误明天的录音。”陆哲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见岳川和夏晚晴来了,像见了救星:“你们可算来了!医生说至少得歇上一周,可是明天就要录《挑山谣》的合唱版了。”
“您就别硬撑了。”岳川蹲下来看了看伤势,“录音可以延期,身体是大事。”
“延期?那怎么行!不行,这绝对不行。”窦老急了,“这歌好不容易有点热度,能让更多人知道秦腔……”
“不延期也行。”夏晚晴突然说,“岳川,你不是也会唱民谣版吗?明天你先顶上,跟陆哲合唱,等窦老好了再补录秦腔的部分,混在一起会更有特色。”
岳川眼睛一亮:“哎,这主意不错!民谣搭上秦腔,土跟洋的结合,说不定更加出彩。”
窦老还想要反对,被岳川按住了:“您就听我们的,好好养伤。等您好了,咱们再整个大阵仗,把《挑山谣》唱遍全国。”
傍晚离开了剧团,岳川送夏晚晴到她家楼下。路灯也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谢了。”夏晚晴拎着从岳川家拿的东西,轻声说。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岳川挠了挠头,“对了,你做乳扇沙琪玛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我想尝尝白族正宗味儿。”
夏晚晴笑了,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看你表现。明天录音可别掉链子,不然别说沙琪玛了,就连酸奶也都没得喝。”
“保证完成任务!”岳川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看着夏晚晴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往自己家走。
晚风带着点凉意,岳川摸了摸口袋里的超市小票,上面还印着两人买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没有聚光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