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求之不得。”岳川点头,“让他多画点细节——门墩上的刻痕、墙上的涂鸦、路灯下的猫,这些细碎的东西,才是胡同的魂。”
正说着,邻桌的小姑娘认出了他们,手里拿着本卷边的《边城》,怯生生地走过来:“岳老师,夏老师,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特别喜欢《渡口》,也喜欢《边城》里的翠翠。”
小姑娘叫林晓,是附近中学的学生,笔记本里夹着张自己画的胡同素描——路灯下,一只猫蹲在门墩上,旁边写着“我家的胡同,也有这样的灯”。“我想跟林野老师学画画,”她红着脸说,“想把我们胡同的故事,也画成插画。”
岳川在笔记本上写下“每个胡同,都有自己的灯”,夏晚晴也签了名,还把周老写的“鸽哨儿”书法小样拍了照发给她:“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周老写字,说不定能给你点灵感。”
离开面馆时,夕阳把胡同的影子拉得很长。夏晚晴手里拿着老板送的炸酱方子,岳川揣着林晓画的胡同素描,两人慢慢往家走。
没有急着赶下一个行程,只是听着胡同里的声音,看着墙上的老照片,像在收集散落在时光里的碎片。
回到工作室,岳川把林晓的素描贴在书桌前,开始写《胡同里的灯》的第一章:“王大爷的棋摊儿,总摆在老槐树下,棋子落得重,像要把几十年的日子,都砸进木盘里。猫蹲在门墩上,等着面馆的老板,扔块带肉的炸酱……”
夏晚晴则在旁边改演唱会的影像清单,把“鸽群飞过胡同”“面馆的热气”都加了进去,还标注“配合周老书法的‘云’字出现”。
林野发来的插画初稿也到了——水彩画的胡同口,路灯亮着暖黄的光,猫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等谁回家。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工作室的灯亮着,映着桌上的书稿、策划案和插画稿。没有刻意提“明天要怎样”,但新书的字在纸上生长,演唱会的细节在清单里落地,插画的色彩在屏幕上鲜活——属于他们的故事,正像胡同里的灯,一点点亮起来,暖而扎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