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合唱改编版《茉莉花》。
“作不作秀,看这些就知道。”他在展陈方案上写下“活态传承”四个字,“咱不摆文物,就把工坊搬过去,让外国观众亲手编个刻着星图的竹篮,录段混着秦腔的电子乐——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文化输出。”
交流周上,“文脉坊”的展台前排起长队。外国游客学着用《天工开物》里的“榫卯结构”拼机甲模型,用全息投影给《玄黄纪》的角色换“山海经异兽”皮肤,最受欢迎的是“声景明信片”——可以把自己的声音混进评弹或秦腔,寄给远方的朋友。
有韩流记者酸溜溜地问:“这些不都是你们抄来的创意吗?”
岳川指着一个正在学写毛笔字的外国小孩,孩子笔下的“龙”字,旁边画着《神话代码》的机甲:“抄来的是形式,长在骨子里的是文化。就像这孩子写的字,笔锋里有咱龙国的筋骨,这是抄不走的。”
活动结束时,“文脉坊”收到了三十多个海外合作邀约,有博物馆想引进“AR古籍修复”项目,有学校想开设“声景创作课”。而韩流的“文化乐园”因内容空洞,提前闭馆了。
深秋的文脉坊里,岳川看着新挂的用户作品——幅用《星尘纪》星图和《清明上河图》拼接的画,画里的古船飘在太空,船夫在唱评弹。
夏晚晴正在给孩子们教“声音密码”,用《时空信使》的摩斯电码,把《诗经》的句子编成暗号。
雪团趴在竹篮堆上,爪子拨弄着个刻着“文脉”二字的迷你篮,篮里装着晒干的槐树叶,是用户特意从老家带来的。
“你看,”岳川对众人说,“真正的文娱复兴,不是出几个爆款,是让文化变成生活的一部分——像这槐树叶,既能泡茶,能入画,能做声景,还能被孩子们揣在兜里带走。”
暮色漫进院子时,线上平台的消息提示不断响起:有用户上传了用爷爷的旧算盘改编的《玄黄纪》主题曲,有团队提交了“二十四节气元宇宙”的策划,说要让《星尘纪》的星舰在每个节气穿过不同的古籍场景。
没有人再提“对抗”或“抄袭”,因为当文化变成可触摸、可参与、可创造的日常,所有的比较都失去了意义。
就像文脉坊木牌背面刻的字:“新与旧,本就是同一条河的两岸,走得再远,根总在水里。”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这河水的流淌里,慢慢长出新的波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