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合上了琴谱,严肃地说道:“古琴曲的每个音都有其特定的含义和表达方式,《关雎》的泛音需要表现出‘轻而脆’的特点,就像鸟儿的鸣叫落在水面上一样,轻盈而清脆。如果随意加入网红曲,那简直就是对古意的糟蹋!”
面对陈先生的强烈反应,小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岳川站了出来,他理解小吴的想法,但也明白陈先生的坚持。于是,他拉着小吴一同前往陈先生的琴房,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在琴房里,岳川翻出了一本民国时期的古琴谱。这本琴谱已经有些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老琴师的批注和注释。岳川仔细地翻阅着,终于找到了关于《关雎》的演奏注。
“你看,这里写着‘首句泛音,如雎鸠初鸣,宜轻不宜重;次句散音,如流水初涨,宜缓不宜急’。”
岳川指着琴谱上的文字,对小吴解释道,“这说明在演奏《关雎》时,每个音符都有其独特的要求和意境。我们不是不能创新,但创新不能丢掉传统的根基。”
接着,岳川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我们可以用笛子的‘颤音’来模拟雎鸠的鸣叫,这样既能保留传统的韵味,又能增添一些现代的元素,使整个曲子更加生动有趣。
而且,这样的处理方式比直接加入网红曲更贴合《关雎》的意境,也能更好地展现出这首曲子的灵魂所在。”
小吴试着改了合奏方案,笛子的颤音与古琴的泛音交织时,陈先生的手指轻轻叩了叩琴身:“这才对——民乐像一家人,各有各的声,却要往一处合,不是谁盖过谁。”
“古琴新声”的首场演出,选在老城区的戏楼。
没有霓虹灯光,只有暖黄的灯笼挂在梁上;没有粉丝尖叫,只有观众安静地听着——当古琴的泛音响起,戏楼里的空气像凝住了,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录下“绕梁的余韵”;
VR体验区外排着长队,年轻人戴起设备,看着陈先生“选木听音”,小声感慨“原来做一把琴这么难”。
与此同时,韩流的“电子古琴狂欢夜”却遇了冷。
演出里,偶像的电子古琴全程“假弹”,rapper的歌词与古琴声毫无关联,台下的粉丝虽在尖叫,却有人在社交平台吐槽:“听着像噪音,根本没听懂古琴好在哪”“对比‘琴音新声’的演出视频,才知道什么叫‘古琴的声音’——人家的泛音能让人静下心,这边只有吵闹”。
“古琴新声”的热度慢慢发酵。
古琴入门课的名额抢不到,有年轻人自己买了练习琴,跟着线上教程弹《诗经》短章;
“琴瑟和鸣”的演出加场,观众里有带着孩子的家长,有退休的老人,还有来听“古意”的大学生;
VR还原的“古琴诞生记”被学校当作传统文化教材,有老师反馈“学生看完后,主动问‘《诗经》里的琴是什么样的’”。
陈先生的琴坊第一次来了这么多年轻人,有人问“怎么分辨桐木的好坏”,有人想学“简单的泛音指法”,他笑着把打磨桐木的砂纸递给他们:“古琴不难,难的是静下心——你摸这桐木,要像摸老朋友的手,知道它哪里软、哪里硬,才能弹出它的声。”
岳川的新策划案,是“古琴进校园”计划:给中小学捐练习琴,让陈先生和学徒去上“古琴体验课”。
教孩子认琴身的“龙池”“凤沼”,弹两句《诗经》里的“鹿鸣”;再策划“校园民乐节”,让古琴与学生乐队的二胡、琵琶合作,演绎属于年轻人的“新古曲”。
“我们要做的,不是把古琴当‘文物’供着,”他在方案里写,“是让它成为能陪人说话的乐器——开心时弹《南风歌》,难过时弹《潇湘水云》,让千年的琴音,能接住当下的心情。”
韩流的“电子古琴”很快没了声息,相关话题从热搜上消失,剩下的电子古琴库存只能打折处理。
有媒体评论:“‘古琴新声’的成功,不是靠噱头,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