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都用错了字体——本该是楷体,却用了宋体。
网友翻出“活字古籍坊”的线装本对比:“人家的‘朋’字是异体字,旁边还附了注释,说‘古朋字像两串贝壳,代表朋友相助’;韩流连字都认不全,还好意思卖文化礼盒?”
“活字古籍坊”的体验区渐渐成了老街的“打卡点”,却不是因为网红效应。
有小学生排“孝”字,排了四次才对齐,周老爷子告诉他:“孝字上面是‘老’,——你看,写字排版,都要懂道理。”孩子回去后,给爷爷写了张“孝”字的纸条,用的就是作坊里学的异体字。
有海外华人特意飞来,想让周老爷子用活字印家族族谱。
“爷爷说,我们家的族谱是手写的,文革时丢了,”华人捧着带来的旧照片,“听说您能复刻古籍,能不能帮我们把族谱用活字印出来?让后代知道自己的根在哪。”
周老爷子没要高价,只是让他一起参与排版:“族谱要自己排,每个字都记着家里的人,才有意思。”
岳川的新策划,不是扩大规模,而是在作坊里加了个“批注角”——读者可以在复刻本的空白处写批注,下次来还能翻看之前别人的批注。
有个大学生在《诗经·蒹葭》的空白处写“今天排了这几个字,才懂‘道阻且长’的意思”,下次来发现,后面有人跟了句“我也是,排了半小时才对齐,道真的很长”。
周老爷子的作坊里,现在常坐着各行各业的人:有退休的老师来排《诗经》,想教孙子认异体字;有程序员来排《道德经》,说“想从‘无为’里找写代码的道理”;还有情侣来排“执子之手”,把印出来的纸装裱起来当定情物。
傍晚的阳光落在案上,周老爷子教小林刻新的“和”字活字,刀刃在枣木上慢慢走,像在写一首慢诗。
岳川看着体验区里排字的人,突然明白:振兴文化不是搞多少大项目,而是让像木活字这样的老手艺,能接住当下人的心情——排一个字,懂一个理,记一份情。这比任何炫目的科技、任何网红的噱头,都来得更实在,也更长久。
韩流的“古籍文创礼盒”慢慢没了销量,剩下的库存堆在仓库里,连打折都没人要。
而“活字古籍坊”的线装本,每次复刻都要提前预定——不是因为稀有,是因为每个本子里,都藏着手工的温度、排版的人情,还有千年文化里,最本真的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