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蛾,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冲到了警戒线边缘!
“站住!干什么的?!” 卫兵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黑洞洞的枪口虽然没有立刻抬起,但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和按在枪套上的手,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
林晚星猛地刹住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往下淌,几缕湿发狼狈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怀里的宁宁发出难受的嘤咛,小脸烧得通红。
“同志!求求你们!我女儿发高烧了!烧得很厉害!快不行了!我要见陆砚川!陆砚川同志!求求你们让我见他一面!” 林晚星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和哭腔。
卫兵眉头紧锁,公事公办,语气冰冷:“陆工正在主持重要实验!任何人不得打扰!立刻带孩子去厂卫生所!”
“卫生所没人!大夫下班了!求求你们了!我只要见陆砚川一面!就一面!他认识我!他认识我女儿的!” 林晚星急得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管不顾地试图往前冲,“人命关天啊同志!”
“退后!再靠近一步我们就采取强制措施了!” 另一个卫兵上前一步,手已经握住了枪柄,眼神凌厉如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那扇厚重的、刷着军绿色防锈漆的铁门,伴随着沉闷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了!
一道被门内强烈灯光拉得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合体的深蓝色工装,身姿如青松般笔直。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和属于顶尖学者的睿智气息。正是报纸上那个模糊身影的主人——陆砚川!
他似乎刚结束一段紧张的实验,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正微微侧头,低声和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年轻助手交代着什么。
林晚星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了跳动!机会!唯一的机会!
她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洪荒之力,猛地挣脱了卫兵试图阻拦的手(或许是卫兵也被这突然开门的一幕惊了一下),抱着宁宁像一道离弦之箭,踉踉跄跄却无比迅猛地冲过了警戒线,直扑到陆砚川面前!
实验室门口刺目的白光,瞬间将她和怀里烧得脸蛋通红、双眼紧闭的宁宁照得无所遁形!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门口的两个卫兵僵住了,手还保持着阻拦的姿势。
陆砚川身后的助手眼镜都吓歪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实验室里面似乎也有人被惊动,探出头来。
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宁宁粗重滚烫的呼吸声和林晚星自己那如同擂鼓般、快要炸裂的心跳声。
陆砚川停止了交谈,缓缓地、极其平稳地转过身。他的目光,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精准地、毫无波澜地落在了这个突然闯入、狼狈不堪的不速之客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深不见底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如同冰面下暗流的锐利光芒。
林晚星对上他那双深邃冰冷、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所有的勇气似乎在瞬间被冻结成冰。但下一秒,怀里宁宁那烫人的体温又像岩浆般给了她最后的力量。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惊骇欲绝、如同见了鬼的目光中,用尽毕生的力气,高高举起了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宁宁,朝着那个如同万年冰山般的男人,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呐喊:
“陆工!陆砚川!你看看她!你睁大眼睛看看她像谁?!她叫宁宁!是你的女儿!我家里还有两个!舟舟和安安!他们都是你的孩子!五年前,沪市,和平饭店旁边的招待所…你忘了吗?!”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原子弹,在寂静肃穆的实验室门口轰然引爆!
两个卫兵彻底石化成了雕像。
助手小赵手里的记录本“啪嗒”一声,自由落体。
实验室里传来一片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声。
连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