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孩子!他只是好奇!你吓到他了!”
陆砚川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林晚星护崽的姿态,最终死死钉在她脸上。那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后怕、愤怒,还有一种林晚星从未见过的、近乎实质化的沉重压力。他举起手中那个小小的黑色圆筒,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千钧的重量:
“好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晚星看着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圆筒,结合陆砚川如此剧烈的反应,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微型胶卷!用于传递绝密情报的微型胶卷!它怎么会藏在陆砚川随身佩戴的怀表里?!
她的血液瞬间冰凉!
“这……这是……”林晚星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敌特情报!最高密级!”陆砚川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冰冷的杀意,“这块怀表,是我今天下午从一位‘鼹鼠’身上缴获的!还没来得及上交!它就藏在发条盒的夹层里!” 他后怕的目光再次扫过桌上那些被拆开的零件,尤其是那个被精巧取出发条、暴露出夹层的发条盒底座,额角青筋都在跳动。“如果刚才拆解过程中,胶卷意外曝光……或者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拿走……后果不堪设想!”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星心上!敌特!最高密级!鼹鼠!缴获!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勾勒出的是一幅惊心动魄、步步杀机的暗战图景!而她的儿子,差点因为好奇,就卷入了一场足以毁灭整个家庭的滔天巨浪!
舟舟虽然听不太懂“敌特”、“鼹鼠”这些词,但“最高密级”、“后果不堪设想”以及父亲那从未有过的可怕神情,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将他淹没,他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妈妈……”
安安在客厅也被哥哥的哭声吓到,跟着哭了起来。苏阿姨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整个家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
陆砚川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和被吓哭的小女儿,眼中翻涌的暴戾和后怕终于被一丝无奈和沉重压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股骇人的杀气收敛了大半,但神情依旧凝重如铁。
他没有再责备舟舟,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桌上所有拆散的怀表零件,连同那枚致命的微型胶卷,小心翼翼地收拢在一块干净的绒布中,紧紧包裹起来。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处理极度危险品的专业和谨慎。
“看好孩子,锁好门窗,启动最高警戒模式。”陆砚川对林晚星丢下这句话,声音低沉而急促,不容置疑。他不再看任何人,攥着那个包裹,像一道黑色的旋风,大步冲出了家门!
院子里很快传来汽车引擎暴躁的轰鸣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啸划破黄昏的宁静,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暮色中。
林晚星紧紧抱着还在抽噎的舟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安抚着受惊的孩子,让苏阿姨带安安回房,自己则启动了书房的警报系统主控面板,将警戒级别调至最高。整个小楼瞬间被无形的紧张氛围笼罩,每一个角落似乎都隐藏着窥探的眼睛。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孩子们在极度的惊吓和疲惫中沉沉睡去。林晚星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陆砚川那骇人的眼神和那句“敌特情报!最高密级!”。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再次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比离去时平稳了许多。
陆砚川回来了。他带着一身深夜的寒气走进客厅,脸上的凝重未消,但那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已经散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沉寂。
他走到林晚星对面的沙发坐下,沉默了片刻。昏黄的落地灯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胶卷安全转移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送到了该送的地方。”
林晚星悬着的心,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