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受惊了,我特意过来看看,带了点小玩意儿给孩子压压惊。”
刘斌?!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名字,和医院广播站里那个鬼祟的身影、袖口上的黄色油渍、以及那股甜腥味瞬间重叠!他怎么会找到家里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陆砚川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冰冷。他没有立刻开门,语气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孩子睡了,心意领了,请回吧。”
“哎哟,陆总工,您看您这就见外了不是?”刘斌的声音在门外拔高了一点,带着市侩的热情和不易察觉的急切,“就一小会儿,不打扰孩子休息!就是点不值钱的零嘴儿,给孩子甜甜嘴儿,也是我们一点心意嘛!您看我这大老远跑一趟……”他絮絮叨叨,大有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
陆砚川的眉头拧紧。刘斌的纠缠透着古怪。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星,眼神交汇间,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警惕。刘斌是陆振邦的狗腿子,此刻登门,绝非善意。
“爸爸,”舟舟小声开口,小脸上带着警惕,“是那个在医院里鬼鬼祟祟的坏叔叔吗?他袖子上有臭臭的味道!”小家伙记性好,直觉也准。
陆砚川眼神一凝。他最终拉开了门栓,但只打开了一条窄窄的门缝,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将屋内的妻儿完全挡住。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审视着门外的刘斌。
刘斌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蓝色工装,脸上堆满了过于热情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手里果然捧着几个花花绿绿的纸包,似乎是些糖果点心。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个用透明油纸袋装着的、晶莹剔透的糖画!
那糖画做成了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模样,金箍棒、虎皮裙栩栩如生,在门口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琥珀色的诱人光泽,甜丝丝的焦糖香气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陆总工,您看!”刘斌仿佛没看到陆砚川冰冷的脸色,献宝似的把糖画往前递了递,笑容满面,“刚在巷子口碰上吹糖人的老手艺人,做的可好了!孩子肯定喜欢!还有这点心……”他又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纸包。
陆砚川的目光锐利如刀,从刘斌谄媚的笑脸,滑到他工装袖口——那里,果然沾染着一小片不起眼的、已经干涸发暗的黄色油渍!一股极其淡薄、却被陆砚川和林晚星刻入骨髓的甜腥腐朽气味,混杂在糖画的甜香中,丝丝缕缕地钻入门缝!
是他!广播站泼油、袖口带味的,就是他!林晚星在门后看得分明,心瞬间揪紧。这糖画……绝对有问题!
“不必了。”陆砚川的声音冷得像冰,“孩子刚受了惊吓,医生嘱咐静养,不能吃这些甜腻的东西。请回。”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抬手就要关门。
“哎哎!陆总工!您看您……”刘斌急了,下意识地想伸手扒门,但接触到陆砚川那几乎要杀人的冰冷眼神,手又缩了回去。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和阴鸷。他眼珠子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越过陆砚川的肩膀,投向门内客厅的方向,声音拔高,带着刻意的“惊喜”:
“哎哟!这不是舟舟和安安嘛!看叔叔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啦?可甜可好看的糖画孙悟空!快来瞧瞧!”他晃动着手里晶莹剔透的糖画,试图吸引孩子的注意。
果然,糖画对孩子的吸引力是巨大的。舟舟和安安的目光瞬间就被那闪闪发光、栩栩如生的孙悟空吸引住了。安安忘记了害怕,小嘴微张,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舟舟虽然还记得刘斌是“坏叔叔”,但看着那漂亮的糖画,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脚丫不自觉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舟舟!安安!回来!”林晚星心提到了嗓子眼,厉声喝止。
两个孩子被妈妈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小脸上有些茫然和委屈。
刘斌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诡笑,嘴上却说着:“嫂子别吓着孩子嘛,就看看,不给孩子吃……”他一边说,一边脚下却“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