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人的风暴。氰化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窃密,这是赤裸裸的、针对他孩子的谋杀!
“孩子现在情况稳定了,但还需要在监护室密切观察24小时,确保没有后续影响。”医生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但时间不要太长,让他多休息。”
“谢谢医生!谢谢!”林晚星的声音哽咽,泪水再次决堤。
监护室里,舟舟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小脸还有些苍白,手上扎着输液的针管,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入他的身体。他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呼吸均匀。
看着儿子安静沉睡的小脸,林晚星捂着嘴,无声地流泪。陆砚川站在床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发顶,眼神复杂,交织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后怕和冰冷的杀意。
就在这时,秦军官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比锅底还黑,手里拿着一份刚刚传真过来的报告。
“陆总工,嫂子,”秦军官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寒意,“糖画的检测初步报告出来了,还有……技术科对那个糖画‘金箍棒’顶端残留物的分析。”
他将报告递到陆砚川面前。
陆砚川接过报告,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专业术语和数据。林晚星也凑近去看。
报告清晰地写着:
1. 糖画舔舐部位检出高浓度氰化钾残留。
2. 糖画“金箍棒”顶端残留物,经显微分析及成分比对,确认含有极微量的特殊金属碎屑及润滑油脂成分,与您家中书房保险柜密码转盘上提取的微量残留物——高度吻合!
3. 残留物形态显示,该糖稀曾被塑形按压在密码转盘表面,形成了清晰的、反向的密码刻度拓印!
林晚星倒抽一口冷气!用糖画拓印保险柜密码?!如此阴险又匪夷所思的手段!刘斌刚才那个看似“踉跄”的动作,目标根本不是孩子!他是冲着陆砚川书房的保险柜去的!那里面,锁着多少核心的国防机密?!
陆砚川捏着报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得卷曲。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穿透监护室的墙壁,仿佛要刺向某个躲在阴暗处的毒蛇。
“好一个糖画窃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好一个……一石二鸟!” 窃取国家机密,同时毒杀他的孩子!陆振邦!好毒的心肠!
秦军官眼神同样冰冷:“刘斌嘴硬得很,还在狡辩。但技术证据链已经形成。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从他工装袖口提取的黄色油渍样本,初步分析,成分与医院里陆振邦袖口上、保温桶夹层油脂、以及广播站残留的油渍——完全一致!就是同一种东西!那股甜腥味的来源!”
所有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这一份报告和袖口油渍的比对,彻底串联了起来!一张阴毒狠辣的巨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陆砚川轻轻地将报告折好,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他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安睡的儿子,那苍白的小脸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
他伸出手,将惊魂未定、泪痕未干的林晚星轻轻揽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言的承诺。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印在林晚星光洁的额头上,久久停留。
这个吻,没有情欲,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后怕,以及同生共死的坚定。
“没事了,晚星。”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她耳边响起,“有我在。”
林晚星紧紧回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药味和烟草气息的胸膛,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力量。是的,有他在。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陆砚川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秦军官时,那份温柔已尽数敛去,只剩下冰封的锐利和凛冽的决断。他轻轻松开林晚星,示意她好好陪着舟舟。
然后,他迈开脚步,率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