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恶劣！我们校方本着教书育人的原则，多次给陆舟同学机会，但他屡教不改，态度恶劣！这次，必须严肃处理！”她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这是李强同学家长的书面控诉和要求！还有几位在场同学的证词！学校决定，给予陆舟同学开除学籍处分！这是处分通知，请林晚星同志签字确认！”
“开除？！”林晚星瞳孔微缩，尽管身体虚弱，一股怒意还是瞬间涌上心头。陆砚川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锋般扫向孙主任。
“不可能！”舟舟终于忍不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小脸气得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是他们先骂人！是李强带着几个人围着安安和宁宁，骂他们是‘没爹没娘的野种’！还推宁宁！我才动手的！他们要开除，也是开除那些骂人的坏蛋！”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水。
“住口！”孙主任厉声呵斥，“打人就是打人！还狡辩！那些话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有证据吗？人家李强同学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倒好，倒打一耙！”
“你胡说！”舟舟气得浑身发抖。
“舟舟！”陆砚川沉声喝止，将儿子拉到身后护住，冰冷的目光直视孙主任，“孙主任，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急着扣帽子、下处分，是不是太武断了？你说有证词，是哪些同学的证词？李强同学现在在哪家医院？伤情报告呢？”
严老师见气氛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但话里话外还是偏向孙主任：“陆砚川同志，林晚星同志，我们也理解你们爱子心切。但是，打架斗殴，性质恶劣，尤其是陆舟同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意指之前被污蔑偷钢笔的事）。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至于李强同学骂人的事情……小孩子之间口角争执，难免有过激言语，但动手打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李强同学的家长情绪非常激动，要求学校必须严惩，否则就要去教育局告状。我们校方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啊……”
他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林晚星同志，您现在是名人，是‘军工玫瑰’，更要给孩子们树立榜样。陆舟同学这样……影响实在不好。签了字，大家都好办。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让他换个环境，也许……”
“为了孩子好？”林晚星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嘲讽。她打断了严老师冠冕堂皇的说辞，目光缓缓扫过严老师和脸色倨傲的孙主任，最后落在舟舟委屈又倔强的小脸上。
“严主任，孙主任，”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虚弱而有些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好，说没有证据证明李强他们辱骂我的孩子是‘野种’……”
她顿了顿，在严老师和孙主任略显错愕的目光中，缓缓地从躺椅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银灰色的、造型精巧的……微型录音笔！
“那你们听听这个，算不算证据？”
林晚星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轻微的电流杂音后，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几个男孩嚣张刺耳的声音：
“哈哈，看那两个小哑巴！一个整天抱着破铁片发呆（舟舟），一个连话都不会说（宁宁）！还有一个就会哭（安安）！”
“喂，没爹没娘的野种！听说你们妈是破鞋，靠爬男人床上位的？”
“就是！野种！滚回垃圾堆去！”
接着是李强那标志性的公鸭嗓，充满了恶意的嘲笑：
“陆舟，你瞪什么瞪？你妈是破鞋，你是野种！你妹妹也是小野种！一家子野种！哈哈……”
然后是安安带着哭腔的尖叫：“不许骂我妈妈！不许骂哥哥姐姐！” 以及宁宁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声。
紧接着是推搡声，和李强变本加厉的辱骂：“推你怎么了？小野种！有本事叫你那个破鞋妈来啊！看她能……”
最后，是舟舟再也压抑不住的怒吼：“我操你妈！不准骂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