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铁钩递了过去。
林晚星小心地接过假肢。入手沉重冰凉。她仔细地观察着假肢的结构:末端是一个简单的、可以开合的金属钩爪,通过几根连杆连接到上臂的接受腔。开合的动作需要使用者利用残存的肩部和上臂肌肉,拉动内部的牵引索来控制,动作幅度有限,精度极差。
她拿起那个空枪套,指着套口那个用于固定枪柄的皮质按扣,问道:“赵师傅,您昨天捡到这个套子时,是用哪只手拿的?有没有尝试打开这个按扣?”
赵大山回忆了一下:“用左手拿的。那个按扣……俺用左手拇指按了一下,没按开,感觉有点紧,就没再弄,直接放架子上了。”
林晚星点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将那个空枪套,塞进了赵大山那只冰冷的铁钩假肢的“钩爪”里!
“林工,您这是?”秦军官不解。
林晚星没有回答,她示意赵大山:“赵师傅,请您用您的假肢,尝试模拟一下‘扣动扳机’的动作,就像……您想握住这把‘枪’并开枪。”
赵大山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还是照做了。他努力地收缩右肩和上臂残存的肌肉,试图控制假肢的钩爪去“握住”枪套,并做出扣扳机的动作。
然而,那只冰冷的铁钩,在笨拙地“抓握”住枪套后,仅仅能做出极其微小的开合动作,钩爪的尖端距离枪套上模拟扳机护圈的位置都还有一段距离,更别说精确地伸进去“扣动扳机”了!而且,由于假肢结构限制,钩爪根本无法做出“弯曲手指”这个精细动作,只能僵硬地开合!整个动作看起来极其别扭和无力。
“大家看到了吗?”林晚星指着赵大山的假肢和枪套,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技术权威,“赵师傅的假肢,是典型的旧式机械钩爪型。它的功能仅限于简单的抓握和提起重物,动作幅度和精度极其有限。”
“这种假肢,**根本无法完成‘握持手枪’这个需要虎口和四指紧密贴合、稳定支撑的动作!** 更不可能完成‘精确扣动扳机’这个需要食指单独、灵活、有力弯曲的动作!”
“54式手枪的扳机力大约在3.5公斤左右。而赵师傅的假肢,依靠残肢肌肉牵引,其钩爪能产生的最大捏合力,经过简单测试,不足1公斤!而且力量分散,无法集中于一点!**他根本不可能用这只假肢扣动扳机!**”
“至于枪套上的指纹,”林晚星拿起报告,目光扫过那个年轻保卫干事,“只能证明赵师傅确实如他所说,用左手捡起并触碰过枪套,这与他无法用假肢持枪开枪的事实,完全不矛盾!甚至,指纹的存在,恰恰印证了他拾遗上交的行为!而不是偷窃!”
一番话,逻辑清晰,证据确凿,如同拨云见日!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林晚星这精妙而有力的推理折服了!看向赵大山的目光充满了愧疚和敬佩。
赵大山老泪纵横,激动得浑身颤抖,那只独臂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仿佛要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用那只铁钩假肢,重重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俺……俺没给部队丢人!”
秦军官深吸一口气,看向林晚星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佩:“林工,谢谢您!您还了赵老英雄一个清白!”他转向手下,厉声道:“立刻解除对赵大山同志的一切怀疑!道歉!”
年轻保卫干事满脸通红,羞愧地对着赵大山深深鞠了一躬:“赵师傅,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误!冤枉您了!”
赵大山摆摆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陆砚川走到林晚星身边,轻轻扶住她,看着她苍白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侧脸,眼中满是骄傲。
然而,林晚星并未放松。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到那个作为关键物证的空枪套上。枪丢了,枪套被遗弃在工具间……偷枪的人,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还是……另有所图?
她拿起枪套,在灯光下更仔细地观察。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指纹和按扣上。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