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需要发自内心的热爱和深刻的理解。
苏方代表团成员们脸上的表情也从不以为然、看热闹,变成了彻底的肃然起敬,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终于,娜塔莎缓缓地、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她绕过长长的会议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她一步步走到林晚星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们两人身上。
娜塔莎深深地看着林晚星,眼神复杂变幻,最终沉淀为一种纯粹的、带着歉疚和无比真诚的尊重。她忽然张开双臂,给了林晚星一个结结实实的、充满力量与温度的、典型的俄罗斯式拥抱,甚至还按照礼节,在林晚星的脸颊旁左右贴了贴面。
“Лnh(林),”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和沙哑,用的是最为亲近的称呼,“Пpo… пpo hr, пoжaлyncтa, 3a oю глyпo выepne ceгoдhr…(请原谅……请原谅我今天愚蠢的傲慢……)”
她松开林晚星,双手却依旧紧紧握着林晚星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她刻意放慢了语速,确保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位翻译,都能清晰地听到并理解:
“Вы… вы … вы гopa3дo 6oлee oтeльhы n глy6okn, чe лю6ыe , koтopыe r cлышaлa. Вы 3aвoeвaлn he тoльko oe yвaжehne, ho n oe вoщehne.(您本人……远比我所听到的任何传言都要更加耀眼和深邃。您赢得的不仅仅是我的尊重,还有我的敬佩。)”
扬眉吐气!酣畅淋漓!
所有中方人员,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自豪和欣慰的笑容,甚至有人忍不住轻轻鼓了几下掌。会议室里冰封的气氛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融洽、热烈甚至带着几分惺惺相惜的友好氛围。陆砚川看着妻子,眼神深邃,里面是满满的骄傲和一种“与有荣焉”的温柔光芒。
接下来的技术洽谈,进行得异常顺利。娜塔莎彻底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和刁难,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一种专业、平等、甚至带着几分请教和探讨的热情与中方人员交流。很多之前僵持不下的技术分歧和价格条款,都在这种友好的氛围中迅速找到了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合作前景一片光明。
当晚的欢迎宴会上,娜塔莎主动占据了林晚星身边的座位,两人用俄语低声交谈,时而响起娜塔莎爽朗甚至略带豪放的笑声(与白天判若两人),从肖斯塔科维奇的交响乐聊到列别捷夫的光学实验,从莫斯科地铁站的壁画聊到最新的半导体材料进展,仿佛失散多年的知交重逢。她甚至几次亲自给林晚星夹菜,向她介绍俄罗斯的传统美食,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恢复情况。
宴会间隙,陆砚川端着果汁(因伤未饮酒)走到林晚星身边,趁着娜塔莎与其他苏方代表交谈的空档,低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惊奇与宠溺:“什么时候把俄语修炼到这种境界了?连《战争与和平》的大段独白都能信手拈来?我都没听你提起过。”
林晚星侧过头,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也用中文低声回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以前没书看的时候,家里恰好有套磨损很厉害的俄文原版《战争与和平》,安东·契诃夫短篇小说集,还有一本厚厚的《俄英技术词典》。没别的消遣,就反复看,有些段落觉得写得真好,看着看着就印在脑子里了。至于口音……可能是以前教我大学物理的那位老先生,他是建国前留苏的老专家,口音带得比较重,我听着听着就模仿会了罢。”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手摘了朵花般简单。但陆砚川深知,这轻描淡写的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专注、刻苦与惊人的语言天赋。他的妻子,就像一座掩藏在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