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昏黄，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老刘推开门，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团长，招了！那个携带照片的年轻人顶不住了。
陆砚川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记录员做好准备：详细说说。
他叫赵志刚，原是二房偷偷在外经营的南方贸易公司职员。老刘翻开记录本，语气急促，据他交代，二房通过在香港注册的昌盛贸易公司，与境外势力往来密切。最近半年，他们以进口设备为名，先后向境外转移资金达两百万元之巨。
林晚星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审讯室内那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时不时抬眼偷瞄对面的审讯人员，眼神中满是惶恐。
让我进去。陆砚川突然站起身，我要亲自会会他。
审讯室内，赵志刚看到陆砚川肩章上的军衔，明显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赵志刚，陆砚川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二房通过昌盛贸易转移资金，具体经手人是谁？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是二爷的一个女秘书，王丽华。所有外汇都要经过她的手，每次都是她亲自到银行办理。
王丽华...陆砚川与玻璃外的林晚星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那个总是穿着得体列宁装、举止优雅的女秘书。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通讯员快步走进来，在陆砚川耳边低语了几句。陆砚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头对赵志刚说：告诉你一个消息，就在半小时前，公安机关已经查封了昌盛贸易公司，王丽华在试图销毁账本时被当场抓获。
赵志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现在，陆砚川向前倾身，目光如炬，说说那个陈先生是谁。
听到陈先生三个字，赵志刚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陆砚川轻轻敲了敲桌面，那为什么在王丽华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你与陈先生在友谊宾馆门口的合影？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赵志刚的心理防线。他瘫坐在椅子上，终于开始吐露实情：陈先生...是境外某财团的代表，他们说...说是要帮助我们发展工业...
原来，这个陈先生早在三年前就与二房建立了联系。他们以合作投资为名，实则一直在窃取国内的工业情报。星火数控机床项目，正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每次接头，都在不同的地方。赵志刚低声说，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有时在友谊商店的咖啡厅，有时在中山公园，最后一次...是在市档案馆。
档案馆？陆砚川眼神一凛。
是...陈先生说，要在那里找一些旧档案，说是关于...关于什么项目的前身。
林晚星在外面听得真切，不禁握紧了拳头。果然，星火项目一直都是他们的目标。
当天下午，一场跨部门的联合行动迅速展开。公安机关查封了二房控制的五家空壳公司，银行冻结了相关账户。在昌盛贸易公司的办公室里，办案人员搜出了大量机密文件，整整装了两大木箱。
看来，我们捅了马蜂窝。老刘看着成箱被查封的文件，神情凝重地点了支烟。
陆砚川随手翻开一个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资金往来，都是用暗语书写：这些都是证据。通知经侦的同志，务必要把他们的资金链彻底查清。
就在他们清点证据时，林晚星突然在一堆文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等等，她拿起一份泛黄的文件，这个标志...我在项目初期的设计图纸上见过。
文件上盖着一个蓝色的印章，图案是一团火焰环绕着齿轮，正是项目的标志。
这是项目的外协厂家名单。林晚星快速浏览着文件，原来当年有这么多单位参与了项目...
突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