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电话那头说些什么,我竖着耳朵也听不清。
只看见不到一个钟头,一个脑门冒汗的秃顶老男人就急匆匆来了,他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往茶几上一放,语气慌张地说:“洪小姐,这……这里是一点心意,你自己处理吧!务必处理干净!”说完,像身后有鬼撵似的,头也不回地溜了。
你猜怎么着?
那天下午,洪女士又拨通了电话,台词都差不多,就是换了个人:“李总啊,是我……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好家伙,接下来两天,她这套说辞跟广播似的,轮番播报。
我也不知道后面接电话的那几位王总、赵总是怎么解决的,反正洪女士瞧着一点儿不愁,反倒挺开心。
过了三天,估计她的电话也打完了,她让我陪她去医院做了手术。
回来后,我依着她的吩咐,每天变着法子给她熬当归乌鸡汤、鲫鱼豆腐汤。
在家养了半个月,看样子,她反而很开,感觉她啥也不用操心,洪女士的脸色反而红润透亮了起来,精神头比之前还足。
第十节:曲散人终
在洪女士家工作的第三十七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却震惊地发现她家门上竟贴了白色的封条——她家被查封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她电话,那头只有一遍遍的忙音,无人接听。
后来才辗转得知,洪女士被抓走了。
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
可转念想到她那些不堪的所作所为,又觉得她今天是咎由自取。
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就应该离开,自己真是有点傻冒了。
转念一想:“早知老婆死,卖了活人妻了,我能猜到她近期会被抓,我就不用当保姆了,我拿着一张小纸,画个八卦去城隍庙门口摆个卦摊得了。”
“嘿嘿”,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望着那冰冷的封条,我满脑子只有一个现实的问题:
她家被封了,我这七天的工钱,该找谁去要?
想到洪女士,一个体面的公务员。
白天她妆容精致地出入机关大楼,和领导同事谈笑风生,一副积极亲和的模样;可谁又想得到,背地里她竟用姿色和身体铺路,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换取利益和奢侈品。
我不甘心,就去了她单位想讨个说法。
结果领导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她现在人不在,有事等回来再说。”我再想追问,对方已经爱搭不理地转身走了。
我憋着一肚子闷气朝外走,却在单位大门口碰巧看见一位相熟的邻居在那儿做保安。
我赶紧去旁边小店买了盒中华烟塞给他,借着抽烟的工夫,总算从他口中打听出了些内情。
原来,单位前阵子内部审计,查着查着,就牵出了洪女士和供应商之间不干净的账目往来。
再加上她手提包里那些不堪的物品传言,生活混乱的事也包不住了。
一时间,她在单位里形象崩塌,同事侧目,领导震怒。很快,她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带走了。
工资没要到,我郁闷地回到家,坐在电脑前越想越气。
一菲小姐欠我半个多月的工资,人失踪了;洪女士欠我七天工资,又被抓了。
我辛辛苦苦干了将近一个月,到头来全是白忙活!
哎,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样呢?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懊恼,原本想写点什么的思路,也瞬间断了……
第十一节:白忙活
回到我那租来的小屋里,看着空荡荡的钱包,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一菲小姐欠我17天工资,洪女士这儿又差七天,加起来差不多一个月的工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这可不是小数目,是孩子的学费,是家里的柴米油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