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回的工钱,找到了一种另类的“结算”方式。
邮件发出去半个月,一点回音都没有。
我心想果然没戏,到底是我写得不行。
可又不甘心,照着报纸上别的文章样子改了又改,硬着头皮又投了一次。
第十四节:余波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我继续通过大美丽接一些零散的家政活,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关于洪女士的案子,偶尔能从新闻上看到一点零星报道,说是“案情重大,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再也没去过那个小区,也刻意不去想那扇贴着封条的门。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我正给一户新雇主家擦玻璃,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自称是《都市晚报》的编辑。
“是刘女士吗?您投来的那篇《作家保姆刘青青》,我们主编看了,觉得特别真实生动,想问问您,能不能在我们报纸的‘市井人生’栏目连载?我们会支付您相应的稿费。”
我握着手机,愣在了擦了一半的玻璃前。
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
稿费?我的那些字,换到了钱?
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敢置信的颤抖:“……行,行啊。”
挂了电话,我继续擦玻璃。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我忽然想起洪女士说过的那句话:“不过是把分内事做到极致罢了。”
我好像,也在用一种她绝对想不到的方式,把我“分内”的所见所闻,做到了某种“极致”。
玻璃被我擦得锃亮,映出窗外明晃晃的天空。
我叹了口气,心里说不清是释然, 一股熟悉的臭味飘来——婆婆又拉在床上了。
我叹了口气,却没有往常那么烦躁。
这日子是臭的,脏的,可我知道怎么把它收拾干净。
就像我心里那些事,写出来了,反倒能晾一晾,不再憋得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