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泼辣劲儿,那股子理直气壮的架势,仿佛眼前只是一群不懂规矩、吵吵嚷嚷的客人,而非一群危险的不速之客。
带头的那个男人(声音粗哑,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少废话!有个女的,穿白棉袄,跑你这儿来了,看见没有?”
老板娘(毫不退缩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怒气)
“女人?我这儿来来往往人多了!我可没见过你们要找的什么人!我这正要关门清账呢,别耽误我干活!”
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大姐,有个穿白棉袄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没住在你店里?”又一个男人声音温和的问向大姐。
“没有,这几天生意清淡,我还说这几天人都死哪儿去了,每天晚上住不了五个人!
你们要是住,我给你们打折!”大姐忽然换了语调,软软的说。
有个人用脚踢了踢墙角的编织袋……
“唉,你别踢我那个袋子,小心给我踢碎了!”旅店大姐喊道?
有两个人,推开一扇扇虚掩的客房门向内张望。
每一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都让我心脏骤停。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柱几次扫过我藏身的柜门,那片刻的光亮几乎让我窒息。
我紧紧地捂住嘴巴,连指甲都掐进了脸颊的肉里,生怕一丝一毫的呼吸声都会将自己暴露。
黑暗中,我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砰砰”声,我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
“妈的,真不在这儿?……走了走了!”
透过狭窄的缝隙,看到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第六节:绝处逢生
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我才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突然断裂,整个人瘫软下来,额头抵在柜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手指因为长时间紧握而僵硬发麻。
老板娘拉开柜门……当她看到我蜷缩在柜角、脸色惨白如纸的样子时,她那双布满细纹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怜悯。
老板娘(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坚定)
“:妹子,没事了,他们走远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我颤抖的肩膀)来,快出来缓缓,别怕,有我在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部老式按键手机,动作利落地塞进我汗湿的手心里。
老板娘(语气急促但温暖)
“快,趁现在赶紧给你家里人报个平安!让他们赶紧来接你!”(她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口,又补充道)这伙人看着不像善茬,保不齐还会杀个回马枪,咱得抓紧时间!”
我从柜子里爬出来,颤抖着接过老板娘的手机,可指尖冰凉,连按键都按不稳。
更可怕的是,表哥那个我平日里倒背如流的号码,此刻竟像被橡皮擦从记忆里狠狠擦去,任凭我如何拼命回想,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我……我记不起号码了……”我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
老板娘看着我煞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原本的关切被一种复杂的眼神所代替。
她回头警惕地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门口,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转身拉开柜台抽屉,从里面摸索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百元钞票,迅速塞进我手里。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急切:
“大妹子,不是大姐心狠,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帮人凶神恶煞的,我这小旅店……实在是不敢再留你啊!这钱你拿着,赶紧打个车,去远一点的汽车站或是派出所!这里真不能待了!”
“大妹子,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颤抖着接过这 100 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