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只在书本里学习,想在实践中积累经验,以后能更好地适应社会。”老公皱着眉,没有说话。
我有些着急:“这太突然了,我们得好好考虑考虑。”儿子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想让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丈夫大柱总是沉默地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蒂。
我知道,他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既想让儿子去闯荡,又担心他走弯路。
那天晚饭后,大柱突然站起身,对儿子说:走,陪爸去楼下走走。
望着他们父子俩一前一后下楼的身影,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透过窗户,我看见大柱的手时而重重地拍在儿子肩上,时而又无力地垂下。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来了。大柱的眼圈有些发红,但眼神却格外清明。
想好了就去吧。大柱的声音有些沙哑,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扛起这个家了。不过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家里永远是你的退路。
儿子要出发的那天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早早起来,给他准备了最爱吃的煎饼果子,又偷偷往他背包的夹层里多塞了些钱。
大柱则默默地把一把折叠伞和一瓶矿泉水塞进儿子的行囊。
送儿子去车站的路上,心中既担忧又期待,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让他去闯吧!
到了车站,帮儿子把行李放好,我叮嘱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遇到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儿子懂事地点点头。
这时,老公突然说:“儿子,你出去闯闯是好事,但也要多注意安全,别让我们担心。”儿子眼眶微红,用力抱了抱我们。看着儿子进站的背影,我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家后,老公跑车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思绪飘飘,儿子出去闯荡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还得继续好好工作啊,挣一点算一点啊!
电话铃响了。
是张晓莹的电话,电话那头她兴奋地说:“太感谢你啦,花花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我们相处得特别好,感觉有戏呢!”我听了也跟着开心起来:“那就好呀,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挂了电话,心情莫名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来自李闯闯的短信映入眼帘。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短信,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我在美国这边办理遗产手续遇到了一些麻烦,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可能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处理好所有事情,然后回到你身边。我真的好想你啊!你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能给我一点鼓励吗?”
我看着短信,心中五味杂陈。
我还是回了李闯闯的短信。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只打出三个字:“加油。”然后飞快地按下发送键,仿佛稍一迟疑,勇气就会消失殆尽。
“加油”——这二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炭,烫着了我的指尖,也烙进了我的心口。
我是在回应他的想念,还是承认了那个我一直不敢直视的事实?
李闯闯,你应该忘了我,可我更应该忘了你。
但心,它从来不听道理的使唤。
这个强烈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我爱李闯闯。不是对安稳生活的习惯,不是对亲情责任的依恋,而是一种滚烫的、带着摧毁性的力量。
它让我在丈夫拥抱我的时候感到愧疚…
在儿子打来报平安电话时感到心虚…
甚至在抚摸小猫温暖的毛发时,都觉得那宁静是一种假象。
老公大柱跑车回来,依旧带着一身风尘和疲惫,却会顺手买回我前天随口提过的草莓。
“看着挺新鲜,你尝尝。”他把袋子递给我,眼神温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