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照片。那是个女画家,手里拿着画笔,眼神亮亮的,一看就是个有才情的姑娘。卡片上写,她整天沉迷画画,顾不上理郭旺旺,两人话说不到一块儿,后来也离了,她一个人跑去山里隐居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又是‘有原因’的分开?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白奶奶眼神凝重,“我正觉得不对劲,想去看第三张照片时,突然听见楼梯口有脚步声——他回来了!”
我一把抓住奶奶的手,仿佛这样能给她一点勇气,也给自己压压惊。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躲到一个旧木箱后面。”白奶奶反握住我的手,掌心有点凉,“就看见郭旺旺走下来,停在那排照片前,对着第一个妻子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后悔了?”我小声问。
“我当时也这么想,觉得他或许念旧情。”白奶奶摇摇头,“可下一秒,他忽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藏身的方向,脸上还带着笑,温柔地喊:‘出来吧,我的爱人,我看到你了。’”
“那声音我太熟了,可那一刻,听得我汗毛倒竖。”白奶奶深吸一口气,“我没法子,只好慢慢走出去。他一见我,立刻张开胳膊把我紧紧抱住,在我耳边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屏住呼吸:“然后呢?”
“然后,”白奶奶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后怕,“我被他搂着,抬头刚好看见他的眼睛——那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杀气!”
我“啊”了一声,捂住了嘴。
“可我哪敢戳破?”白奶奶苦笑一下,学着当时的语气,轻轻拍了下我的手背,娇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他马上又笑起来,说刚到家就想见我,说完就拉着我上楼了。那一路,我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讲完,长长舒了口气,我们俩对视一眼,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听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苹果忘了削。白奶奶看我这副模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继续用那种带着些许后怕的语调讲了下去:
“那天晚饭后,我俩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忽然就跟我说起了他的前妻们。”
“天啊,”我忍不住插嘴,声音都有些发紧,“他主动提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奶奶您当时是不是紧张死了?”
“可不是嘛,”白奶奶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忐忑,“我心里跟打鼓似的,但脸上还得装出好奇的样子。他就从第一任太太,那个歌唱家说起……”
“他说,离婚后没多久,他竟收到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里头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张光盘。”(我:“光盘?这年头谁还寄光盘啊,怪瘆人的。”)
“他当时也好奇,就放了。这一放可不得了——竟是那位前妻录的一段视频!视频里,她气色好极了,笑容满面地说,感谢他当年的放手,让她在海外遇到了真正懂得欣赏她歌声的人。”(我内心嘀咕:这听起来怎么像……临终告白?或者是在暗示什么?)
“接着,光盘里就响起了她的歌声。郭旺旺说,他当时就听呆了,结婚那么久,他第一次觉得,她的歌声原来那么美,美得让他后悔。”(我撇撇嘴,心想:人都走了才觉得美,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他说,就是为了留个念想,才把她的照片放在地下室,偶尔去看看。”(我忍不住小声嘀咕:“念想?我看是心虚吧……” 白奶奶悄悄瞪我一眼,示意我别打岔。)
“后来,他就一个一个地说下去。说画家前妻如何有才气,说第三任太太性子如何温柔……每一段感情,他都讲得头头是道,好像分开都是不得已,都是缘分尽了。”(我边听边在本子上记下关键词,心里疑团越来越大:这也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事先编好的说辞。)
“最后,他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经历了这么多,直到遇见我,才算是找到了此生最爱,最懂他的人。”(我听到这儿,忍不住做了个哆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