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瞒你们说,我早就有开店的想法,可一直下不了决心。这次从史家出来,反倒让我想通了。
可我心里却泛起了酸——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小武这样,堂堂正正地做自己的主人?
她这次果断辞职开店,何尝不是给我们这些做家政的姐妹指出了一条明路?
看着小武子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蒸汽氤氲中她的侧脸泛着光亮,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这才是人该有的日子——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揣摩心思,靠着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地活着。
她系着围裙的腰板挺得笔直,和从前在雇主家低头做事时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当家做主的踏实。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洗刷太多而粗糙的双手,想起昨天在史家擦地板时,刘太太经过时那不经意皱起的眉头。
毕竟伺候人的活儿,今天东家明天西家,像无根的浮萍......
雇主高兴时施舍一点笑脸,不高兴了就能随意数落。
就像周姐说的,不是伺候瘫痪老头,就是伺候有病老太太——我们这双手,永远在伺候别人,却很少能真正为自己活一回。
饭后,小武带我们参观她精心布置的小店。她轻轻抚过新贴的瓷砖墙面,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等开业了,你们可要常来啊。她转头对我们笑,眼角漾开细密的纹路。
一定来!我和李芳异口同声。
第三节:写作素材
回到家,我刚在电脑前坐下,小武的电话就来了。
刘姐,快帮我想个店名!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雀跃中带着急切。
我放下鼠标,看着窗外夕阳下归家的人群,忽然有了灵感:要不叫乡情小吃铺?或者川香包子铺
川香包子铺!这个好!小武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
可我刚写了几行字,孩子的哭声就从里屋传来。
我只好合上电脑,轻轻拍着哭闹的孩子。
等把他哄睡,天已经黑透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浮现小武开店的模样。
一个念头突然清晰起来——我要把她的故事写下来。
这个想法让我心跳加速,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光。
第二天一早,我把孩子托付给李芳,直奔家政中介。
第四节:老年保姆的无奈
推开门,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姐妹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着各自主家的趣事。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旁边的张姐正在比划着讲述她遇到的奇葩雇主。
说到好笑处,她笑得前仰后合,我看见她那笑纹里藏着无奈。
我也跟着笑,却悄悄记下这些生动的细节。
“唉,姐妹们,小武子准备开饭店呀!”我提了一嘴。
张姐便接起了话题:要说还是小武子有出息。
张姐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深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姑娘才二十六吧?人勤快,脑子活,现在自己当老板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把散落的花白碎发别到耳后,伺候人这活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她话音刚落,大美丽就踩着细高跟地过来,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神秘兮兮地凑近张姐,压低声音说:张姐,有个好活儿。七十多的退休干部,要找保姆伴,月薪六千,包吃住。
张姐正在整理衣角的手突然停住,抬头时眼神复杂:六千?
可不是嘛!大美丽顺势在她身旁坐下,热络地挽住她的胳膊,那老爷子我看着挺面善,说是子女都在国外,一个人住大房子。
张姐低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这保姆伴的活儿......得二十四小时陪着吧?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万一有点什么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