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耐心地哄着。
那份强撑的温柔,看得我鼻子发酸。
她才二十八岁啊,心里的苦无处诉说,却必须为所有人撑起一片天。
第三节:坚守与微光
自那以后,刘诗雯像是把自己拧紧了发条。
她不仅咬牙请了专业的心理医生,每天雷打不动地陪母亲说话聊天散步,还特意嘱咐我:“刘姐,得空就陪我妈去花园走走,晒晒太阳,医生说光线和运动对她好。”
那些天,别墅里似乎透进了一丝微光。
刘妈妈偶尔会对着我们点点头,甚至能简单回应一两句“吃过了”、“不冷”。这细微的好转……成了我们心头唯一的慰藉。
在心理上的煎熬早已透支了刘诗雯。
那天下午,屋里静得出奇,只有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花。
我端着热茶走进她的客厅,只见她独自蜷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玻璃窗外被风吹动的枯枝……连我推门进去都浑然不觉。
小勇在隔壁房间哭闹着要找妈妈,她也像没听见一样。
我轻轻把茶杯放在她手边,这才看见她的泪珠正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诗雯,”我心头一酸,伸手摸向她的肩膀,“别一个人硬扛着。你看看那三个小子,多招人疼。小龙昨天还偷偷跟我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小勇小猛更是整天‘妈妈、妈妈’地喊着,孩子们都指望着你呢。”
她缓缓抬起脸,泪眼朦胧,原本清亮的脸庞瘦削得脱了形,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
“刘姐,”她声音沙哑,“我真的……好累。有时候坐在那儿,脑子是空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是一个好女儿……”
我俯下身,用双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快别这么说傻话!”我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些,“你回头看看,这大半年来,天塌下来的大事一桩接一桩,换作别人,早就被压垮了!可你呢?不仅把这个家撑住了,还把妈妈从那种境地里一点点拉回来,这容易吗?你已经做得够好、够坚强了!”
正说着,小龙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不哭,我是男子汉!”另外两个小家伙也扑过来,三张小脸紧贴着她。
刘诗雯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将孩子们紧紧搂在怀里:
“妈妈会好起来的……为了你们,妈妈一定会坚强。”
从那天起,她仿佛换了一个人。
每天清晨仔细为母亲打理衣着,耐心陪孩子们识字、画画。
她也偶尔会对着窗外发呆,但转身时总会努力漾开一抹浅笑。
我知道,这位年轻的母亲,正努力在生活的废墟之上,一砖一瓦地重建自己的世界。
第四节:短暂的喘息与新的危机
而我也一直陪在她身边……
直到疫情管控稍有松动,小区允许外出,我赶忙向诗雯告假,回去看看我的女儿。
推开家门,我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可一个多月未见,女儿在我怀中扭动挣扎,小手用力推着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陌生……
“宝宝,是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我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女儿反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挣扎着要去找李芳。
我撩起衣襟想喂奶,孩子看着我的乳房,她咧开小嘴笑了笑,摇摇头便别过脸去了。
我的胸口胀得发痛,可那份母子连心的亲密,似乎被这段时间的分离模糊了……
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花,屋里虽有暖气,我感觉有点冷清……
强打精神,我对李芳说:“芳,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赶紧回家看看吧,你老公肯定也想你了。”
李芳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连声道谢,第二天一早便提着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