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富察福晋心里还有一桩烦心事。家族里的人一直在催促,如果女儿这一胎生的是公主,便希望她能尽快再次怀上龙嗣,以巩固家族在宫中的地位。
可看着淑瑶如今在后宫中的处境,她实在是不忍心将这些压力告诉女儿,只能默默地将这些话咽回肚子里。
回想起不久前,雪还未完全消融,太后便特意派人来敲打淑瑶,提醒她一定要尊重皇后。无奈之下,淑瑶只能按时去给皇后请安。可这请安之路,简直如同话本子里描述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一般艰辛。不是今天在请安的路上被人故意泼水,因为天冷结了冰,前面开路的小太监摔倒;就是明天路上被人使坏抹了油,轿辇差点滑倒;甚至有时候轿辇的杆子会突然断裂,惊险万分。更过分的是,偶尔还会不知从哪儿窜出小猫小狗,直往人脸上扑,吓得众人惊慌失措。
富察福晋越想越气,皇后这般明目张胆地刁难,可皇上竟然对此不闻不问,任由皇后在后宫肆意妄为。想到此处,她不禁低声埋怨道:“哼,就皇上这样不管不顾,活该他子嗣稀少。”说罢,她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快步走到针线框旁边,猛地拿起一根针,狠狠地扎向面前的布料,那模样,仿佛手中的布料就是那个可恶的皇后,每一针都饱含着她心中的愤懑与不满 。
“额娘,这宫里面连块石头都会说话,你可别说了。”
“是额娘失态了。”
“可我这不是心疼你吗?”富察福晋对于女儿的处境,没有任何能帮助的地方,感觉到特别的颓废和自责,想着要是当初女儿没有入皇家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