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只觉荒谬至极,忍不住冷笑出声。上辈子对方与自家还有兄妹关系,如今没了这层亲缘,竟还妄图攀附上来,实在可笑至极。在她心里,自家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那家的人,光是想想就觉得膈应得慌。
她想起过往种种,那家人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就好像都中了某种邪药一般,对自己的亲妹妹不闻不问,姐姐也毫不在意,却偏偏对明兰格外上心。在林噙霜看来,这一家人简直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实在是莫名其妙。
另一边,曹家得知官家即将迎娶皇后的消息,瞬间整个家族都沉浸在一片欢欣鼓舞之中。他们自觉荣耀无比,行事也愈发嚣张起来。大街小巷上,几乎所有能见到的红绸都被曹家抢购一空。他们大言不惭地宣称,官家迎娶皇后乃是天大的喜事,自然要办得十分盛大、风光无限。
此时正值张茂泽沐休,他换下平日里的宫廷服饰,身着便装走出宫门。漫步在热闹的街市上,周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忽然,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交谈。
“不是听说曹家的人克子吗?”一个略带担忧的声音响起。
“这万一真的把官家克得没儿子可怎么办?”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可能官家是皇上,洪福齐天不怕吧!”有人这样猜测着。
“那也不行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初说话的人坚持着自己的担忧。
张茂泽一开始还以为这些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可谁知那两人说完这两句,话题很快就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看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这让他顿时有些心乱如麻。
这辈子的张茂泽从未见过曹氏,在他心中,一直伺候的皇上自然是最为重要的。然而,回想起之前皇上因为没有皇子而彻夜不眠、整日忧心忡忡的模样,再联想到刚刚老百姓们的议论,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林噙霜正站在摆满各式花瓶的架子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子,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每一朵插在瓶中的花,仿佛在斟酌哪一枝是多余的。
“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还想同样的理由拿出来用两次吗?”一旁的熊猫满脸疑惑,实在不理解林噙霜的举动。在它看来,这件事上次已经用过类似的手段,现在又故技重施,实在有些费解。
“招式不怕老,只要有用就行了呀!”林噙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别说她本来就不清白,就算是清白的,我也有本事把她染黑。要知道,历史上的宋仁宗可不是没儿子,而是孩子都早早夭折了。公主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但是儿子却都保不住,你不觉得奇怪吗?”说着,她眼神一凛,对着熊猫吩咐道:“给我来点牛痘粉,等有人进宫的那一天,我要让孩子出天花。”
“你现在竟然把孩子也拿来利用了,你的心越来越硬了。”熊猫忍不住轻声埋怨道,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牛痘并不会让他们出现危险,相反,以后这还会成为他们的安全保障。”林噙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神色冷漠,“这生来就在后宫,本就处处充满算计。要是在后宫不懂算计,还能有活路吗?”在林噙霜心中,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后宫中的真善美,搞事情、耍手段才是在这后宫生存下去的关键。对于其他妃嫔,她暂且不去理会,那是因为她们还没有妨碍到自己。但这个姓曹的皇后,她必须要想尽办法除掉。否则等到日后她成了大娘娘(太后),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岂不是要白白为她服务,这种事情,林噙霜绝对不能容忍。
时间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皇上成亲的日子。这一天,整个汴梁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大街小巷锣鼓喧天,到处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绸,街边的店铺张灯结彩,百姓们也都喜气洋洋,仿佛整个城市都被喜悦的浪潮所淹没。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晚,官家见到了自己新婚的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