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上不得台面的土匪小儿”,还是“知县大人与我交情慎笃”,喉头犹豫着滚动,苍白嘴唇颤动开口:“我说……啊!”
刚蹦出两个字,细长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跪着的大腿传来好像骨骼被人剖开的剧痛,陈员外惊呼一声,赤色在眼前溅开,血洗长枪。
“我管你是知县什么人!就算你是知县的爹,老子也不吃那一套!有本事你就拖着这条死腿,去找你的知县大人,看他敢不敢管!”
陈员外痛到失神,眼前一阵发黑,却在此刻猛然意识到,那不守规矩的土匪头子,长枪和面具的黑,和一般染料的黑不同,简直……简直就像是鲜血腌的!
夕阳淡去,月痕涌起。
卫霄看了眼天色,很是不耐地啧了声,心情愈发烦躁。
“寨主!”
庄骋飞一般地冲过来,又呦呵一声紧急停下。他惊疑不定地扫过滴血的长枪,清清嗓子抱手禀报:“库房里果然有大量囤积的米粮。我和兄弟们清点后,三成运回寨里,三成让醉花楼沈公子的人运走,剩下四成,等二当家的回来调度。明日施粥铺子就有米了!”
叽里呱啦一通,卫霄却没什么表示。庄骋又试探着问:“寨主,我们马上去张员外家,您还跟着吗?”
也不怪他这么问,卫霄今日出门时就老大的不愿意,虽然他没直接说,但庄骋跟了他这么些年,看得出来。
“寨主——”
卫霄还没来得及回答,从院门口又跑过来一个土匪,额头汗涔涔的,可见情况之紧急。
土匪猛地站定,气儿都没喘完就凑到卫霄耳畔低语。
如此神秘,钓足了庄骋的胃口,方脸上溜圆的眼睛抑制不住地往卫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