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卫霄瞅着他衣衫凌乱,红着眼眶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连衣襟被蹭开露出了锁骨都不知道。
此时窗外一声电闪雷鸣,段枫玥身形微不可见地一颤,咬着唇眼中含泪,看起来更像凄凄惨惨戚戚的小白花了。
卫霄一瞬明白怎么回事,他深深叹出一口浊气,掀开被窝,哑着声音无奈道:“过来。”
段枫玥脸腾地红了,扭扭捏捏开口,差点结巴:“这不……”
不好吧。
合着段枫玥费半天劲把他折腾起来就为了让他陪他干瞪眼?
卫霄被他哼哧瘪肚的气得牙痒痒。他不耐烦地啧一声,大手一把薅住段枫玥的肩膀,用力一拽。段枫玥哎了两声,没挣扎两下就像只小鸡崽一样被卫霄搂进怀里。
有力炽热的手臂锁住他的腰,段枫玥慌乱地揪住男人的衣领,卫霄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赶紧睡吧,真是烦死了。”
拍着背跟哄小孩似的哄了也不知道多久,段枫玥才在卫霄怀里睡熟了,卫霄低头看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呢。
青天白日的时候身娇体贵,对他万分嫌弃,骂他不要脸都是家常便饭,这半夜被吓醒了倒是想起他来了,在他怀里睡得比谁都香。
卫霄实在忍不住,手欠地扒拉他两下,问:“段枫玥,你到底愿不愿意跟着我?”
“嗯?”段枫玥迷迷瞪瞪眼皮掀起一条缝,瞅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意识是清醒还是涣散,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嘟囔,“我才不愿意呢。”
放屁呢。
卫霄不满地皱起眉毛,他又扒拉段枫玥:“不行,你重新说。”
段枫玥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就有只姓卫的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真是烦透了。他抵触地哼唧了好几声,直往卫霄怀里钻,最后把脸往人怀里一埋,不出声了。
卫霄:“哼。”
这摆明了就是愿意。
翌日一早,卫霄起得早。寨里有年轻的男女图吉利,特地选在了盆月节后的日子成亲,他作为寨主得全程跟着。
临出门时,他大手拖着段枫玥的脑袋抬起,把昨日承诺给他的鞭子卷好放下,同时嘀咕道:“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的东西,这么宝贵。”
段枫玥醒来后外边就在吵吵闹闹,他忍不住问行云流水,又是什么事儿,难道是昨天的节还没过完吗?
“今儿是五月初八,盆月节求雨后的第二日,按照寨里的习俗,是成亲的好日子呢。张家的双喜姐要出嫁!哎,她嫁谁来着?是那个会念诗的还是那个会打铁的?他俩都对她有意思!”流水兴致勃勃地回答,拍了下脑袋,看向行云。
行云说了什么段枫玥没听到,他只听到了流水说的某个词儿,唇一抿问道:“你说今天是五月初八?”
流水看他紧张的模样,也不敢笑了,和行云对视两眼道:“对呀,今儿是五月初八。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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