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鞭子挥舞,那狠厉的模样和熟练的架势真像练过的。
他差点昏过去,满脑子都是这回要赔多少钱。这可恨的哥儿!身旁几个小侍立刻上去拦,鞭子又是凌厉地一甩,顿时小侍们子哇乱叫地蹦开:“哎呦!疼死了!”
奚管事情急之时亲自上前扯了两把,那哥儿竟然连他一起打!
最后找来武功高强的打手,才将他压制住。
好容易把他关进房间里,这哥儿像大梦初醒一般,浑浑噩噩的模样全数消失,在里面骂骂咧咧的又摔又砸,字画、花瓶、屏风……全都成了碎片。
甚至有一次,差点翻墙逃跑成功。
奚管事越想越气不顺,连带着看段枫玥的目光都不善起来,直到视线从段枫玥明显消瘦的腰身上扫过,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自上回他把段枫玥抓回来,又把人关到柴房里饿着,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段枫玥除了水,颗米未进,已经饿的没了人样儿,没有力气再闹,他假惺惺地拿鞭子一哄诱,就像只天真的鱼儿般上了钩。
今儿晚上李大善人来,他出了名的喜欢好看的,段枫玥正好对他的胃口。
而且……李大善人长相端正,常年浸淫风月,面对得心意的倌人,不吝于甜言蜜语,可谓是妥妥的暖情郎。到时候段枫玥进去送果盘,他一看段枫玥这么一个美人儿,瘦得和琴弦一样,走几步就摇摇欲坠,还面色凄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得打心底里怜惜?
李大善人肯定会拉着段枫玥的手嘘寒问暖,段枫玥怎么看也不像个经事多的主儿,感情十分单纯,男人简单哄骗两句就动心了,事情好办不少。
奚管事望着浑然不觉的段枫玥,得意地哼了声。
“老爷。”
阔气的马车停在南风馆前,一胖一瘦两个马夫掀起帘子恭敬道。
裴益先从马车上跳下来,脚刚刚落地,就看到一队绯色绣衣校尉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气势肃穆。
为首的人唇紧紧抿着,端的是一个严丝合缝,吓煞旁人。百姓被吓得纷纷后退,畅通无阻的大道上,裴益明显感觉到他带人经过时刻意放慢的马蹄声和若有若无飘过来的视线。
颠了颠扇子,裴益眯起眼,正对着南风馆高声长叹道:“这南屏县的青楼就是好啊!”
回声在拥挤的百姓堆里回荡,不少人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议论纷纷。
气势非凡的黑影擦身而过,卫霄嗤笑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丢人。”
裴益望着那头也不回的高大身影撇了撇嘴,抬腿追上,不满道:“我丢人还不是为了你?你瞅见后面那队小蚂蚱了吗?自打出了苍峦县就一路跟到这儿,我要是不这样,他们怎会放松警惕……哎,你那什么表情?真真儿是不识好人心。”
“李大善人的客!”
那边卫霄已经表明身份和来意,跑堂的龟公懒散的表情立刻变得端正,他朝身后吼了声,交给卫霄两枚刻着厢房字号和人名的铭牌,谄媚站起指示道:“爷,您里边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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