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七窍中溢出。
“控制程序……重启……”她抓住叶天一衣角，“杀了我……否则我会……”
叶天一将她安置在岩石后方。凌云剑感应到强敌自动出鞘，剑身泛起银光。
“系统，最大功率输出。”
“警告：过度消耗可能导致界核碎裂。”
“执行。”
界核碎片融入剑柄，凌云剑绽放前所未有的光芒。叶天一挥剑斩出，银光撕裂空间，暂时清出通路。
他冲向要塞方向。暗影成员在身后重组，但追击速度明显减慢。
要塞外墙布满黑色晶簇，与月华界地窖中的物质相同。叶天一将界核碎片按在墙壁上，晶簇迅速龟裂脱落，露出后方通道。
“检测到大量生命信号。”系统标记出各个房间，“凌雪在最高层。”
通道尽头是升降梯。叶天一踏入时，警报声响彻整个要塞。
升降梯门开启的瞬间，他看见走廊尽头的透明容器。凌雪悬浮在绿色液体中，双眼紧闭，身上连接着数十根导管。
容器旁站着个高大黑影。与其他暗影成员不同，他有着实体形态，面部覆盖着暗色面具。
“欢迎，叶天一。”黑影首领抬手示意，“我猜界核带你来的？”
叶天一横剑而立：“放了她。”
“何必着急？”首领敲击容器表面，“你妹妹正在为伟大事业做贡献。”
凌雪突然睁开眼。她看见叶天一，瞳孔剧烈收缩。嘴唇无声开合，重复着某个词语。
首领转身查看时，叶天一终于读懂了唇语。
“界核……融合……”
凌云剑突然震颤。界核碎片脱离控制，飞向容器方向。首领试图拦截，却被剑光逼退。
碎片融入凌雪胸口。她身体发出强光，所有导管同时断裂。容器玻璃出现裂痕，绿色液体汹涌而出。
首领惊怒后退：“不可能！控制程序应该……”
凌雪浮空而立，眼中银光流转。她伸手轻点，首领周围空间开始压缩。
“哥哥，快走。”她声音带着回声，“界核在呼唤同类。”
整个要塞剧烈震动。天花板落下碎块，墙壁扭曲变形。
系统发出最高警报：“检测到多个界核共振，空间结构即将崩塌。”
首领在压缩空间中挣扎：“你们……逃不掉……”
凌雪挥手打开传送门。她将叶天一推向光门，自己却留在原地。
“我必须留下稳定空间。”她微笑，“告诉凌月……我原谅她了。”
传送门在眼前关闭。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凌雪被银光吞没，整个要塞化为碎片。
叶天一落在陌生森林里。系统界面闪烁不定：“传送坐标错误……检测到未知界面……”
界核碎片在掌心发烫。三维地图显示全新地貌，某个光点在不远处闪烁。
光点渐近，现出凌月分身的身影。她瞳孔中的紫色已然褪去，只剩下清澈银色。
“凌雪做到了。”她轻声说，“我们自由了。”
“她在哪？”
凌月分身摇头：“界核融合的代价是成为锚点。她永远留在那里，支撑着破碎空间。”
她伸手轻触界核碎片。三维地图更新显示，标注出数十个闪烁坐标。
“这些是其他界核的位置。”她望向叶天一，“暗影组织还在狩猎它们。”
森林远处传来异响。凌月分身警觉转身，银色能量在掌心凝聚。
“他们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