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喉结动了动。
最终，他将檀木匣轻轻放在快递箱前的祭坛上，龙鳞在月光下泛着青金色的光：我们愿交出三成水脉控制权。他的声音低了些，像退潮的海浪，只求......以后的孩子能自由选择归属。
凌风没说话。
他伸手按住快递箱，银纹如蛇般窜出，将龙鳞裹进契约模板。
当龙脉使用权转让几个字浮现在模板上时，远处海面传来闷响——是海婆子的海蜃楼行宫方向。
深夜的信约亭被月光镀上层银边。
五个蒙面人从断墙缺口翻进来时，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为首者腰间别着淬毒的短刃，正准备去掀快递箱上的契约库，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沙哑的歌声：偷灯者，目盲三年；毁契者，名除万界。
寄魂郎不知何时坐在房梁上，灰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眼眶里的幽蓝火焰凝成箭簇，射向为首者的面门。
与此同时，数十道地缚灵从地底钻出来，青灰色的身影围成圈，将五个蒙面人困在中间。
为首者吼了声，转身要跑，却撞在地缚灵身上——那虚影竟有实质，像堵冰墙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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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他袖中突然泛起灼痛，一抹红色烙印缓缓浮现，正是他三年前签血契时的编号。
烙印烫得他踉跄后退，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是......这是被拉黑了！
其他蒙面人慌了神。
有人去扯同伴的衣襟，有人用短刃劈砍地缚灵，却都像打在棉花上。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地缚灵才化作青烟散去。
五个蒙面人连滚带爬逃出信约亭时，身上的烙印已红得滴血，远远看去，像五盏移动的红灯笼。
消息在黑市传得比风还快：新的规矩，开始杀人不见血。
与此同时，凌风站在快递箱前，看着系统提示在脑海中浮现：检测到跨维度协议接受率68%，命名事件：【火种计划】启动。他伸手按住箱身，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契约模板在震动，像一群急着出巢的鸟。
该送它们上路了。他低笑一声，激活【跨域导航】功能。
快递箱银纹暴涨，三百份契约如流光般窜向四面八方——昆仑墟问律阁的外墙浮现金文，阴司轮回台自动吐出副本，连清微派弃徒据点的符阵都跳出加密信息流。
而在那扇被锁链缠绕百年的青铜门前，最后一环锁链地断裂。
门缝中透出幽蓝光芒，照在门前的断碑上。
断碑上的刻痕被光一照，突然活了过来——七块残碑的碎片在虚空中缓缓移动，隐约拼成座祭坛的形状。
晨风卷起血墟的灰烬，掠过信约亭的屋檐。
凌风抬头望向东方，那里有片云的形状很怪，像座被迷雾笼罩的渡口。
他摸了摸腰间的快递箱，箱内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野渡口......他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丝兴味，看来，下一站该去那儿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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