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站到了祭坛旁，手里还端着那盏茶，眼泪砸在青瓷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当年我徒弟的契约，也在里面......
金蟾的鸣叫惊碎了感动。
赌鬼张骑在巴掌大的金蟾上，从云层里坠下来，落地时却稳稳站定。
他今日没穿那身玄色赌袍，换了件月白短打，腰间挂着串被砸碎的骰子，每颗都裂着缝，露出里面填的血砂。
新规矩要活，得有人押注。他走到祭坛前，掏出个黑布包，旧赌盘全烧了，现在开信约履约率预测市场黑布展开，里面是清一色的金筹码，每枚都刻着字，我赌你这套规矩活不过三年——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颗金牙，但我更赌它能烧三十年。
最后一枚筹码投入灯焰的刹那，火焰骤然暴涨，化作只纸鸢。
纸鸢的尾巴拖着金线，在天空划出个字，然后向着海平线飘去——那是墨小鸾的残魂，凌风认得，三个月前他从血契盟地牢救出的小丫头，最后只剩一缕意识缠在纸鸢上。
她等这一天，等很久了。铁棺娘子轻声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仪式的高潮在正午。
凌风将快递箱倒扣在祭坛上，箱身银纹如活物般窜出，缠绕住灯盏。
系统提示在脑海中炸响：是否释放血誓剥离数据？
三百二十七道微光从箱内涌出，融入灯焰。
整片海域响起低语，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却又清晰可辨：我自愿签，我知情，我可退。
清虚道长的茶盏落地。
他跪在地上，朝着光柱方向重重叩首，额头撞在贝壳上，渗出血珠：徒弟，你听见了吗？
以后没人能逼咱们签那种鬼契约了......
山魈从断墙后跳出来，用爪子拍着胸脯，喉咙里发出闷响，竟是在哭。
鲛人捧起水晶瓶，里面的海水泛着银光——那是他们族被血契盟掠走的眼泪，此刻正顺着瓶口往下淌。
凌风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眼眶发涩。
他摸了摸快递箱，箱内的契约模板还在震动，像一群急着报信的鸟。
系统提示又浮起：跨维度协议接受率92%，火种计划完成度100%。
大典落幕时，夕阳把祭坛染成金色。
炼心童追上来，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名册，封皮写着信使辅从体系申请表这是今天现场申请的人，有散修、地缚灵，还有个妖王私生子说他爹逼他签联姻契，他跑出来了。
凌风翻到最后一页，呼吸突然一滞——最后一行名字是夜琉璃·残念归档编号001，字迹是他熟悉的，带着点刻意的潦草，像她当初在快递箱里写的便签。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温热的触感，像是从心底涌出来的：检测到高维情感共振，解锁功能预载：【本体唤醒协议】——条件：集齐三枚心蛊卵
海风突然变了方向。
凌风抬头，看见远处的海平面上，那扇被锁链缠绕百年的青铜门正缓缓开启。
门后飘出片雾，雾中走出道身影，披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斗篷，手里提着盏熄灭的灯。
这一班岗......交给你了。
声音很轻，却像撞在古钟上，余音在凌风耳边荡了很久。
他望着那道身影融入雾中，直到门重新闭合，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名册。
夜琉璃的名字在夕阳下泛着暖光，像颗埋了很久的种子，终于要发芽了。
是夜，凌风背着快递箱往回走。
路过海边渔村时，他听见老人们在闲聊：听说野渡口那边半夜亮了光柱？可不是，我家娃说看见天上飘着好多字，像星星串起来的。
他没停留。
走到村口时，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远处的云层里传来闷雷，像有什么东西正从云端往下坠。
要下雨了。他轻声说。
而在城市的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