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身走向补给站,却在跨过礁石时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别让我等太久。
凌风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阿风,有些事急不得。
就像馄饨要慢慢煮,汤要慢慢熬。他低头看向快递箱,箱体表面的星轨正随着他的心跳明灭——那是命运结算后,快递箱与他灵魂共生的印记。
鲸母的低鸣从深海传来。
巨鲸的头颅浮出水面,须须上还沾着荧绿的生命本源。
凌风踩着浪花跃上鲸首,快递箱在他背上轻震,像在应和鲸鸣。
他摸出第五面旗帜,旗面绣着万界物流·终极专线——接人回家,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全站进入静默模式。他的声音混着鲸鸣,传向补给站,关闭所有对外接口,切断外部信号。
只保留【命运直邮】与【魂息回收】。
小螺在礁石上用力点头,指尖的血珠滴在符阵最后一个缺口;寄魂郎敲了敲铜铃,铃声里带着笑意;夜琉璃站在补给站门口,身影被暖光勾勒出金边。
凌风将快递箱贴在胸口。
箱体里的星轨突然旋转成漩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正站在漩涡中心,朝他伸出手。
我不是来闯门的。他望着深不可测的渊底,声音里有了母亲煮馄饨时的温软,我是来续租的。
租金照付:每多活一天,就多记住一个人。
鲸母的巨口缓缓闭合。
整片海域陷入绝对的寂静。
凌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鼓面上的浪;能听见快递箱里那些被记住的声音——母亲的叹息,小螺的儿歌,夜琉璃偷吃关东煮时的吸溜声,还有寄魂郎的铜铃。
黑暗中,一道微弱的灯光悄然亮起。
那光太熟悉了。
像极了某个雨夜,他送完最后一单回家,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见窗台上亮着的那盏旧台灯。
暖黄的光晕里,母亲裹着旧毛衣打盹,面前摆着碗凉了的馄饨。
凌风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胸口。
心跳声突然乱了节奏。
不是因为光。
是灯光亮起的刹那,他听见了另一种声音——来自渊底最深处,像极了...婴儿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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