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各个时代不同的工服,有的是粗布短打的脚夫,有的是民国邮差,有的是现代的快递员……但他们肩上,无一例外都背着一个款式各异的箱子。
历代信使!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凌风背后传来,一个沙哑如铁片摩擦的声音响起。
“你是第七个来的人……前六个,都成了陪葬。”
凌风猛然回头,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里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那黑袍的质地厚重,仿佛是裹尸布。
她佝偻着背,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铁面具,只有一双眼睛,浑浊得像是积了灰的琉璃珠子。
铁棺娘子!凌风心头一凛,资料里提过的守陵人后裔。
“想进去,先回答我三个问题。”铁棺娘子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
“第一问:信使之箱,最初为何而生?”
凌风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去思考那些宏大的意义,而是从快递箱里,取出了那个在老城区杂物间找到的、属于上一任信使“老陈”的日记本。
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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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将日记本转向她,轻声念道:“为了不让一个人白死。”
铁棺娘子的面具动了动,似乎是点了点头。“第二问:谁配持箱?”
凌风的目光越过她,望向井底青铜镜中闪过的那些碑文幻影,那些是历代信使留下的零碎感悟。
“不是最强的,”他缓缓道,“是记得最多的。”
记得每一次托付,记得每一份牺牲,记得箱子最初的重量。
铁棺娘子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第三问落下——毫无征兆!
一道寒光闪过,铁棺娘子佝偻的身体爆发出与外形完全不符的速度,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形如柳叶的短刀,闪电般刺向凌风的心口!
这一刀快得超越了人类的反应极限,凌风瞳孔骤缩,但他没有躲。
在刀尖即将触碰到他胸口工服的瞬间,他想起了司命真人化作血光的背影,想起了那句“这单,我签收了”。
刀尖停在了皮肉一寸之前,凌厉的刀风割破了他的衣服。
“你没躲。”铁棺娘子缓缓收刀,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说明你懂牺牲。”
她侧过身,让开了通往井口的路:“进去吧,你的答案,我收下了。”
凌风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犹豫,纵身跃入青铜古镜。
穿过镜面的感觉像是坠入冰冷的水银,下一秒,他落在一片坚实的土地上。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是一座巨大的地宫,三十六具漆黑的棺椁呈环形排列,散发着亘古的死寂。
而在所有棺椁环绕的正中央,赫然悬浮着一座透明的水晶棺。
棺中没有尸体,只有一片粘稠如水银的血水。
而在血水的中央,一颗鲜活的人类心脏,如一颗被囚禁的太阳,正缓缓地、有力地搏动着!
“砰……砰……砰……”
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敲击在凌风的灵魂上。
“那就是初代信使的心……”快递箱里,司命真人仅存的残魂在玉髓指环中发出微弱的低语,“她以身化印,镇压地脉煞气,但她的血统……不能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直被凌风护在身侧的小螺,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的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浑身剧烈颤抖,鲜血从她光洁的额前渗出。
“她……她在喊我……”小螺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孺慕,“她说……‘女儿,你回来了’。”
凌风震惊地回头——小螺何时成了信使后裔?
更让他骇然的是,随着小螺的呼吸与泣诉,那颗悬浮在水晶棺中的心脏,竟仿佛找到了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