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揣着一肚子刚摸清的厂家猫腻,溜溜达达的往村委会去。
刚进院儿就瞅见刘书记正蹲在台阶上啃煎饼,她凑过去,将亚兴怎么偷工减料,造谣生事的得事儿捡关键的说了两句。
刘书记嘴里的煎饼“啪嗒”掉在地上,腮帮子鼓着就拍了大腿:“好家伙!这伙人把咱们当傻子耍呢?我这就叫上人,把他们厂子大门给堵了!”说着就要去喊人,那架势跟要去跟人干仗似的。
何文赶紧伸手把人拽住,跟按老黄牛似的把刘书记按回台阶上:“刘叔你先别急,你这一嗓子一出,人家早就把证据藏的比你家地窖的红薯还严实。
咱得抓他们后手,他们这么干,肯定是希望咱么出事儿,这些个材料我已经让顾月笙偷偷换成合格的,证据也都妥善保存。但既然他们成天盼着咱们窝里炸开花,那不得逼他们主动现原形?”
刘书记听着,手指头在膝盖上敲了敲,又捡起地上的煎饼吹了口灰,咬了一大口:“你这丫头,后续村里的巡逻队我重新排版,白天盯着他们施工,晚上绕着各户的池子转,一有动静就给你报信。咱们非得抓他们个现成的不可!”
刘书记也是发了狠,沼气池这事儿闹的不好就要出人命,这群王八犊子,闹了一出又一出,还真当他青禾村的地盘他们想撒野就撒野?也不问问他老刘干不干!
刘书记也没声张,却将何文说的事儿记在心上。
上次出事儿他就觉得蹊跷,现在看来还真是“人祸”,他三两口将煎饼塞了满嘴,就着手安排巡逻事宜。
从村委会出来,何文直接去了畜牧场,何妈正带着人盘饲料,看见何文一来,跟旁边的人交代两句,就迎了过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不是要盯着专家施工?”
何文拉着何妈走的远了些,搬了两把凳子,凑着脑袋把跟刘书记的计划又大致跟何妈透个底:“妈,最近畜牧场里得盯紧点,那厂家憋着一肚子坏水,如果咱们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八成得人工制造点混乱出来,沼气池自然是不用说,猪饲料和饮用水也要看牢了,别掺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咱们吃个闷亏。”
何妈心里咯噔一下,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他们敢!一群烂根的玩意,炸了一次还不够,还成天盯着我们村祸祸不成!”
“先别急,”何文赶紧劝,“咱得把戏唱下去,你该干嘛干嘛,遇见厂家的人问起场子里的事儿,就随便糊弄两句。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没防备,此会放松警惕,到时候真下了黑手,咱们就能抓住把柄,掌握主动权。”
何妈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晚上我安排人值班,务必把畜牧场看牢了!别让我揪着那缺心肝的玩意,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接下来几天,何文该去村里检查沼气池重建进度就去,该跟厂家技术人员“客气寒暄”就寒暄,甚至还故意在张工面前提了句“最近村民对沼气池挺放心,都说这次材料看着比上次好”,看着张工脸上不自然的笑,何文心里暗笑:别急,好戏还在后天呢,咱们慢慢“演”。
天黑透的时候,何文终于等到冯越海。
“嫂子,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跟着钱大江跑了多少地儿!忙的是脚不沾地。”冯越海身子杵在树影里,连此刻说话还带着喘,额头上的汗把衣领都浸湿了,活像刚从地里拽出来的胡萝卜,还带着股子“急火攻心”的热乎气。
“这几天,这几个人可活跃的很,周大树悄悄的帮钱大江跟杨建功牵上了线。不过这两人之前就打过照面,县里几个项目钱大江可没少露脸,杨建功也算脸熟,这次采石场项目,钱大江势在必得,两人算是臭味相投,一个捧臭脚,一个乐不可支。”
“你是没见着钱大江那股子殷勤劲儿!跟那刚学会摇尾巴的小狗似的。”冯越海比划着,一脸的鄙夷,“他倒是个消息灵通的,知道杨建功家孩子刚毕业没工作,他到处托关系,愣是给安排进县里面的单位,还挺不错!这事儿一办成,杨建功看他眼神都不一样了,之前还有几分客气,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