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凑到何文跟顾月笙跟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
“你们俩可干了件大好事儿啊!这机器造的真巧,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用不说,咱们以后收稻子再也不用算着日子、数人头,就能顺顺利利的把谷仓堆满!”
梁欣荣看的眼热不已,搓着爪,跟着刘贵屁股后头也凑了上来。
“这收割机真新鲜!不知道可方便帮我们也整两台,我们村稻子也快熟了!这要是能用上,能省多少事儿!”
“就是就是,怎么能偷摸着进步,不带大伙儿一起呢?”
刘书记笑得又灿烂了几分:看你们这群不值钱的样子。
他指了指身边的何文,“别急,不就是台收割机,既然造出来了,我们也没打算躲被窝里偷着乐。至于后面怎么个安排,何文之前跟政府汇报的时候,上面也定了调子,让她跟大家说说。”
只想低调发育的何文,又被家长拉到台前进行才艺展示,尴尬的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
“小型收割机的生产问题,已经上会通过,后续会随着梯田建设项目同步推进。要是今年的确人力不足的,待我们村收割完毕,机械可以优先租给周边几个村。租金也会按照政府补贴后的价格算。”
她有顿了顿,补充道:“要是大家觉得收割机用的顺手,等不到政府统一调配,也可以像我们青禾村一样,向政府申请预定,买两台放村上长期使用,后面收割也省些力气。”
这话一出,晒谷场瞬间更热闹了。
邻村几个干部也是纷纷点头,赶忙拉着刘书记要预定租用时间,生怕晚了赶不上收稻的好时候。
时间上拖的越晚,稻谷耗损的风险也就越高。
刘书记被几人扒拉着,手脚差点被拽分了家,可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谁是老大,显而易见。
趁着大家正在兴头上,刘书记直接组织一队跟二队,拉开夏收的序幕。
田埂上,五台小型收割机像铁牛似的,“突突突”地在田间穿梭。
机器前头的割台贴着地面,锋利的刀片飞速转动,一陇陇麦子连穗带秆被卷进去,只留下整齐的茬子留在稻田。
驾驶收割机的村民带着草帽,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来不及擦,五个人一个赛一个,誓要争个高下。
收成抢的就是个时间,要是碰上阴雨,进度延误不说,收成也要打上折扣。
田埂上,妇孺、孩子也加入战斗。有的帮忙捡稻穗,有的则拉着板车,将割好的稻穗往打谷机运,环环相扣,干的是热火朝天。
田里的热闹也传到了畜牧场。
几名穿着白大褂、全副武装的检测人员,正拿着工具在猪舍里忙碌开来。
李成则靠在畜牧场的栏杆上,手里还攥着稻穗,一脸生无可恋。
高坨猪瘟闹的凶,他成天的往外跑,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好不容易歇个半天,打算帮家里媳妇收收粮食。结果连着被刘贵催着赶着,说是青禾村猪瘟痊愈了,让他赶紧过来检测,全村都等着早日摘帽子,早日分肉吃。
好家伙,来了半天,全村人都在地忙活,刘贵更是连人影都瞧不见。
好在猪瘟的确控制的不错,血检还算顺利。
真是乌云终见有晴日,死猪尽头又逢春。
何妈陪着检测人员里里外外的转,虽然心里有几分底气,可还是捏着一把汗。
看着摊在猪舍门口,比瘟猪精神不了多少的李成,心里不免七上八下。
“咋的啦,染猪瘟啦!你这气色怎么青紫青紫的?”也不怪何妈这么问,李成憔悴的满脸都是黑眼圈,眼袋挂在下巴上,看着就像被妖精吸干了似的。
“染猪瘟还好了,我瞅着你圈里的猪过的就不错,我都有些眼馋。”李成还有心思打趣,大概一时半会儿死不掉。
“还有空位,先到先得!隔壁村的早上过来时也都这么说,来晚了,还真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