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要展现出绝对的底气和镇定,仿佛根本不知晓这些无稽之谈。其次,对于德顺,不仅不要限制他的行动,反而要‘创造’机会,比如让他去库房取些不太重要的东西,或者安排他在靠近宫门的地方做些活计,让他能‘偶然’听到一些我们想让他传出去的话。”
“娘娘要奴婢安排人说什么?”慧明心领神会。
伍元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就说,‘咱们娘娘行得正坐得直,献给陛下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经过太医院几位院判大人亲自审定、记录在案的?岂是那些躲在阴沟里的宵小之辈能随意污蔑的?’ 再说,‘陛下圣明烛照,对娘娘信任有加,岂会听信这等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那些散播流言的人,怕是打错了算盘!’ 总之,要传递出一种‘有恃无恐’、‘背后有更大靠山(指皇帝信任)’的态度,通过德顺这张嘴,反向传递回漪兰殿,迷惑对方,让她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牌,甚至疑神疑鬼。”
“奴婢明白了!”慧明眼睛一亮。
“但这还不够,”伍元照目光深远,“被动防御终非长久之计。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在陛下面前,或者至少在公开场合,自然而然、不着痕迹地粉碎这流言,并能顺势反将一军,揭露对方阴谋的契机。这个机会,需要等待,也需要……创造。”
(扩写部分开始,细致描写等待契机期间的宫廷日常、人物心理及暗流涌动)
接下来的几日,缀锦宫上下果然如同铁桶一般,宫人们各司其职,神色如常,仿佛外界那些暗潮汹涌的污言秽语从未传入过宫墙。伍元照每日依旧按部就班地去皇后处请安,协助处理一些宫务,闲暇时便在宫中翻阅医书,或是打理一下小药圃,气定神闲,不见半分焦躁。这份异乎寻常的镇定,反而让一些暗中观察的各宫眼线感到疑惑,甚至让某些原本将信将疑的低位妃嫔,开始觉得流言或许真的只是空穴来风。
而皇帝礼治那边,似乎也并未听闻这些流言蜚语,或许是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或许是吴公公等人有意过滤。他对伍元照的倚重依旧,甚至因为前番西暖阁的交谈,偶尔会在批阅奏折间歇,与她谈论一些更抽象的问题,例如古今兴亡、人性善恶,虽不涉及具体朝政,却更像是将她当作了一个可以交流思想的伴侣。伍元照每次应答都格外谨慎,引经据典却不忘回归自身“妃嫔”的本分,既展现了学识,又不逾矩。礼治眼中欣赏的光芒愈盛,但伍元照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她知道,这份“帝心微敞”的状态,既是机遇,更是行走于刀尖之上的危险平衡。
与此同时,她并未放松对萧淑妃动向的监视。通过慧明和另一名暗中培养的心腹小太监,她得知漪兰殿近日似乎也颇为“平静”,萧淑妃称病免了几次晨昏定省,但私下里却接连召见了其家族在朝中的几位官员女眷,以及宫内几位掌管关键部门的女官。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机会终于来了。三日后,便是中秋佳节宫宴前的最后一次大型筹备会议。尚宫局、尚食局、内侍省、甚至负责宫廷守卫的禁军统领副手等各司主管,皆齐聚立政殿正殿,向中宫之主王皇后禀报各项事宜的最终准备情况。伍元照作为协助皇后打理宫务的昭仪,位份既高,又有协理之权,自然在席中有一席之位。萧淑妃“病愈”出席,她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身着绛紫色蹙金绣百鸟朝凤宫装,头戴赤金点翠步摇,珠光宝气,光彩照人,与几日前称病时的“虚弱”判若两人。她言笑晏晏,与相熟的女官低声交谈,仿佛之前那些针对伍元照的恶毒流言与她毫无干系,这份演技,令伍元照心中暗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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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进行过半,各项流程、物品清单都已核对得差不多了。当尚食局总管事禀报完宴席菜单,尚宫局呈上最终确定的席位安排及歌舞杂耍名单后,话题顺理成章地转到了宴席现场的布置细节上,包括灯具、帷幔,以及届时殿内熏燃何种香料。
就在这时,萧淑妃忽然用一方绣着兰花的精致丝帕轻轻掩口,似是难以抑制地低声咳嗽了两下,吸引了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