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例和额外的恩赏章程,内仆局、内府局皆有定例。动用妃嫔的宫内公用份例来行赏赐之事,怕是于理不合吧?李昭容你在宫中多年,这个规矩,难道不知?”
她顿了顿,声音略沉:“若六宫之人皆效仿此法,今日你赏赐宫女用丝绸,明日她赏赐太监用金银,这祖宗定下的份例制度,岂不乱了套?还如何管理?”
伍元照见李昭容脸色发白,身体微颤,才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带着警告:“念在你是初犯,或许是一时考虑不周,又是出于体恤下人之心,此次便不作重罚。所有超支部分,折成银钱,从你下月的份例中扣除补齐。日后各宫份例,需严格按制执行,若再有无故超支,一律按宫规处置,绝不容情!李昭容,你可明白?”
李昭容如蒙大赦,又倍感羞辱,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音:“臣妾……臣妾知错!谢娘娘开恩!日后定当谨守宫规,不敢再犯!”
“起来吧。”伍元照淡淡说道,目光随即转向坐在后排,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赵婕妤。
“赵婕妤。”
赵婕妤一个激灵,几乎是弹起身来,疾步出列,扑通一声跪在殿中:“臣妾……臣妾在。”声音都变了调。
“本宫听闻你雅好香道,对调香颇有心得,所用香料也甚是别致。”伍元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寻常问话,“只是,按婕妤份例,每月供给的香料数量,似乎不足以支撑你的喜好。那些多出来的、尤其是些海外而来的奇香,是从何而来?可是你母家关心你,按时送入宫的?”
她语气一转,陡然严厉起来:“但按宫规,妃嫔母家送入宫中之物,无论轻重,皆需经过内侍省登记查验,明确来源数量,方可入宫,以防奸宄,此乃铁律!绝不可私相授受!赵婕妤,你那些额外香料,在内侍省可有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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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婕妤吓得魂飞魄散,她仗着近来得宠,让家人偷偷带些好东西进宫乃是常事,从未想过这会是什么大罪过,更没想到皇后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发难。她支支吾吾,哪里答得上来,只顾磕头:“娘娘……臣妾……臣妾不知……臣妾只是……”
伍元照脸色一沉,凤目含威,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私传物品入宫,乃重大宫规!你竟敢说不知?莫非入宫时,教习嬷嬷未曾教你规矩?还是你恃宠而骄,根本不将宫规放在眼里?!”
这一声斥责,让殿内所有妃嫔都心头一凛,噤若寒蝉。
伍元照见震慑效果达到,便按律宣判:“念你年轻,入宫日浅,或真有不谙规矩之处,本宫便从轻发落。罚你俸禄三个月,于绮云阁中闭门思过半月,好好将《女诫》与《宫规》抄写十遍,深刻反省!所有违规私用的香料,一律收缴焚毁!若再敢犯,无论你多得宠,本宫定按宫规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雷霆手段处置完两人,伍元照目光缓缓扫视全场,每一个接触到她目光的妃嫔都下意识地垂下了头。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和,却更加清越有力,字字敲打在众人心上:“诸位姐妹,需知无规矩不成方圆。陛下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我等后宫之人,当时刻谨记本分,恪守宫规,和睦相处,为陛下打理好后院,使其无后顾之忧,方是正理。而非因一己之私,行僭越之事,为陛下添乱,为宫廷抹黑。”
她稍作停顿,让话语深入众人心中,然后继续道:“今日对李昭容、赵婕妤之事,小惩大诫,望各位引以为戒。本宫执掌凤印,必当赏罚分明。安分守己、为宫廷和睦出力者,本宫不吝赏赐;但若有违反宫规、兴风作浪者,也休怪本宫不顾姐妹情分,依规严办!望诸位都能安守己位,恪尽职责,共同维护后宫的清宁与体统!”
一番话,恩威并施,既抓住了典型立威,显示了皇后明察秋毫、执法如山的姿态,又控制了惩罚的尺度,未过度株连或严惩引得人人自危。殿内众妃嫔,无论此前对这位新后抱有何种想法,此刻无不凛然,纷纷起身,齐声应道:“臣妾等谨遵娘娘教诲!定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