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王礼弘,由乳母抱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指着殿中舞姬飘逸的水袖,咿咿呀呀地说:“飞飞……好看……” 童声稚嫩,在一片庄重乐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礼治闻声望去,脸上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招手道:“弘儿,到朕这里来。”
乳母连忙将代王礼弘抱至御座前。礼弘也不怕生,看着礼治冠冕上的珠串,伸出小手想去抓,嘴里还嘟囔着:“亮亮……”
这般天真可爱的模样,配上他那身小小的亲王袍服,形成一种奇特的对比,顿时让席间众人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礼治心情大好,亲手拿起案几上一块精致的玉露团,递给礼弘:“弘儿乖,这个甜。”
礼弘接过,笨拙地往嘴里塞,吃得满脸都是碎屑,更是逗得礼治开怀,连一向端庄的伍元照也忍俊不禁。礼治索性将礼弘抱在膝上玩了一会儿,虽时间不长,但那份宠爱,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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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已经十岁左右的太子礼忠,虽然坐姿端正,努力表现出储君的稳重,但在弟弟这般天真烂漫(尽管弟弟是亲王)的对比下,反而显得有些过于拘谨和呆板。他似乎也想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来吸引父亲的注意,但最终只是更加挺直了背,小手在袖中悄悄握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毕竟,代王再得宠,也只是亲王,而他是太子。但这天然的差距,似乎并未能完全消除孩童心中对父爱本能的需求和比较。
而年仅一岁的潞王礼贤,则由保姆抱着,大部分时间都在酣睡,偶尔醒来,也是眨着懵懂的大眼睛,不哭不闹,十分乖巧。礼治也关切地询问了礼贤的情况,嘱咐保姆好生照看。
这看似寻常的父子互动,落在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朝臣宗亲眼中,却品出了不同的意味。太子虽地位尊崇,但性格似乎不够活泼伶俐,而年幼的代王却颇得圣心。虽然三岁稚童的得宠与国本无涉,但帝心微妙,代王生母或许……一些目光在太子和代王,乃至帝后之间悄然流转。
【系统提示:检测到宫廷家庭互动事件。代王“礼弘” 因童真可爱获帝宠,存在感提升。太子“礼忠”因性格拘谨,在家庭场景中表现力较弱,存在感相对下降。皇室内部情感天平出现细微倾向,虽不直接涉及储位,但可能影响周边势力态度及后宫格局。建议宿主保持关注。】
伍元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微叹。她作为皇后,又是诸皇子名义上的嫡母,处境微妙。她既不能表现得对太子过分冷淡,以免引人非议,也不能对得宠的幼子(尤其是已封王的皇子)过于亲近,以免招致猜忌。她笑着对礼治说:“代王天真烂漫,甚是可爱。潞王也乖巧得很。太子身为兄长,一直恪守礼仪,沉稳持重,堪为弟弟们表率。” 她这话,算是照顾到了每个孩子,尤其是肯定了太子的表现和地位。
礼治闻言,看了礼忠一眼,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太子是国储,稳重是应当的。” 这话虽是肯定,却更强调了他的责任与本分。
宴席在一种表面热烈、内里心思各异的氛围中继续进行。助兴的投壶、双陆等游戏,太子礼忠也参与了,但表现中规中矩,并无亮眼之处。反倒是几位年轻的宗室子弟,玩得兴高采烈,更烘托出太子的沉闷。
盛大的赐宴直至申时方告结束。百官宗亲谢恩告退。伍元照陪着礼治,将一些年高德昭的宗室长辈送至殿门。
回到两仪殿后殿暖阁,只剩帝后二人时,礼治卸下沉重的冠冕,换上轻便的常服,靠在软榻上,揉了揉眉心,显出一丝疲惫。伍元照亲手为他奉上早已备好的参茶。
礼治接过,饮了几口,舒缓了片刻,才开口道:“今日总算顺利。皇后辛苦了。” 他的目光落在伍元照依旧精致的妆容和难掩倦色的脸上,语气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怜惜。
“陛下才是真辛苦,臣妾不过是遵循礼制罢了。”伍元照柔声道,在他身旁坐下,轻轻为他按压着太阳穴,“倒是孩子们今日都挺乖,尤其是代王,逗得陛下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