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庆元年春,大唐帝国的边疆,硝烟再起。西突厥部落首领阿史那贺鲁,自恃兵强马壮,桀骜不驯,屡次寇扰大唐西域州县,劫掠商队,杀戮吏民,公然挑衅天朝威严。边境告急的文书,如同雪片一般,飞送至长安城的两仪殿。
【系统提示:触发重大军事事件“西突厥叛乱”。边境局势紧张,战争阴云笼罩。此事件关系到帝国安全、国威彰显,以及“显庆”新朝的对外威信。宿主作为皇后,虽不直接统兵,但政治支持、后勤保障、朝议导向至关重要。目标人物“礼治”决策压力增大,需宿主从旁辅助。新任务“安边定远”发布:协助陛下成功应对此次边境危机,提升宿主在军国大事中的影响力。】
立政殿内,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却驱不散伍元照眉宇间的凝重。她刚刚听完了兵部侍郎关于西突厥最新动向的禀报。贺鲁此次来势汹汹,已联合了几个摇摆不定的部落,集结了数万铁骑,气焰嚣张。
“陛下此刻何在?”伍元照放下茶盏,声音沉稳。
“回娘娘,陛下正在两仪殿召见宰相、兵部、户部及诸位将军,商议应对之策。听闻……争议不小。”崔嬷嬷低声回道。
伍元照微微颔首。她能想象到朝堂上的情景:主战派必然慷慨激昂,要求立即发兵,痛击顽敌,以彰国威;而主和派或谨慎派,则会强调劳师远征,耗费巨大,且塞外作战风险难测,或可尝试羁縻安抚。而最终的决定,不仅关乎边境安宁,更关系到礼治这位志在开创盛世的皇帝的威望,以及“显庆”这个年号的含金量。
晚膳时分,礼治果然一脸疲惫地来到了立政殿。他眉头紧锁,连最爱的清炖鹿肉似乎也引不起他的食欲。
“元照,”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今日廷议,吵得朕头昏脑胀。李积、苏定方等将领力主出征,认为贺鲁狼子野心,非重拳打击不可,否则西域永无宁日。可也有大臣认为,去岁方才改元,国内诸多新政方兴未艾,当以休养生息为重,大军远征,粮草辎重,消耗国力啊。”
伍元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为他盛了一碗鲜笋汤,然后才缓缓开口:“陛下,臣妾以为,贺鲁之患,并非始于今日。先前朝廷屡屡怀柔,赐予封号,然其反复无常,可知羁縻之策,对此獠已无效用。若此次再行姑息,恐周边诸胡皆以为大唐软弱可欺,纷纷效仿,则西域局面将不可收拾。届时,所需耗费的军力财力,恐远超今日一战。”
礼治目光一凝,看向伍元照:“哦?皇后之意是……战?”
伍元照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非是臣妾好战。而是此战,关乎国格,关乎显庆新朝的气象。陛下初登大宝时,便曾立志要效仿太宗皇帝,开疆拓土,安定四方。如今贺鲁主动挑衅,正是陛下立威之时。唯有以雷霆之势,彻底击溃贺鲁,才能震慑西域诸国,保我边疆长久太平。至于耗费……”她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更有力,“臣妾近日查阅户部档案,去岁各地仓廪充实,府库亦有盈余,支撑一场针对性的战役,当无大碍。关键在于,要选准主帅,制定详策,力求速战速决,减少不必要的损耗。”
她这番话,并非空泛的主战,而是基于对局势的判断、对历史的参照以及对国家财力的了解,分析得有理有据,直击要害。尤其是“立威”和“显庆气象”之说,深深说到了礼治的心坎里。
礼治眼中的疲惫渐渐被锐利的光芒所取代。他握住伍元照的手,用力紧了紧:“知朕者,元照也!朕心中亦是倾向一战!只是……这主帅人选,众说纷纭。李积老成持重,然年事已高;苏定方骁勇善战,却稍显激进……”
伍元照沉吟片刻,道:“陛下,李司空(李积)乃国之柱石,经验丰富,坐镇中枢,统筹全局,可安朝野之心。至于前线征讨,苏定方将军勇猛果决,善于长途奔袭,正适合对付贺鲁这等飘忽不定的骑兵。或可命苏将军为前军总管,另选一稳重之将为副,互为补充。此外,粮草转运、器械保障,需派能吏专人负责,确保前线无虞。陛下亦可派遣心腹宦官为监军,既可传达圣意,亦可督促将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