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力量的决心。
许敬宗学识渊博,曾参与编纂国史,但因其为人圆滑,善于揣摩上意,在过去并未得到长孙无忌等元老的重用。李义府则出身寒素,凭借文采和机敏得到赏识,但同样因非核心圈层而仕途坎坷。此二人洞察到皇帝对皇后的倚重与爱宠,更意识到皇后对新政的支持态度,于是,他们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中宫释放善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奏疏或场合中,隐晦地表达对皇后贤德的敬佩,以及对某些皇后可能关心的政事(如教化、民生)的支持。
这日,礼治与伍元照谈起即将举行的制科考试,这是“求贤诏”后第一次由皇帝亲自主持选拔特殊人才的考试,意义重大。礼治道:“许敬宗上了道奏疏,对此次考试的策问题目提了些建议,朕看了,倒是颇有些新意,切中时弊,比那些老生常谈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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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照心中微动,她记得系统资料中提及过此人,虽评价其“性阴险,忌刻”,但确有其才,且是日后推动废王立武(在此世是巩固后位)的关键人物之一。她沉吟片刻,道:“许学士确有才学。陛下广开言路,能得此良策,是好事。只是,用人当察其品性才干,取其长而避其短。李义府近来似乎也颇活跃?”
礼治点头:“不错。此二人,皆非长孙无忌等所能容。他们越是积极,越是显出朕推行新政的必要。如今朝中,需要一些能打破死水的人。” 他看向伍元照,目光深邃,“元照,你觉得呢?”
伍元照明白,礼治这是在向她交底,也是在试探她对引入新势力的态度。她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陛下圣明。水至清则无鱼。朝堂之上,若只有一种声音,也非国家之福。只要他们忠于陛下,能为国出力,陛下自可量才施用。至于其他……日久见人心,陛下自有明断。”
她既没有热情鼓吹,也没有刻意打压,态度中立而务实,将最终决定权交还礼治,同时又暗示了需要观察与制衡。这番回答,让礼治十分满意。他要的,不是一个干涉具体人事任免的皇后,而是一个能理解他政治布局、并能从不同角度给予提醒的知己。
然而,许敬宗、李义府等人的动向,如何能瞒得过在朝中经营多年的长孙无忌?他们那些看似投向中宫的举动,在长孙无忌及其党羽眼中,无异于一种明确的信号——皇后不仅圣眷正浓,其政治影响力正在通过这些“幸进”之臣,悄然向朝堂延伸。这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场围绕皇权、相权、后权的新旧博弈,在显庆元年的夏日,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三节:风波初现,帝心护佑
这日,一份关于宗室爵位继承争议的奏本,被送到了立政殿。涉事一方是某位郡王,其母族与长孙家关系密切;另一方则是该郡王已故长兄的嫡子,按制应承袭爵位,却受到叔父的强力阻挠。案子本身并不复杂,但背后牵扯的势力却十分敏感。
伍元照仔细看了卷宗,发现证据明显偏向于嫡子一方,那郡王不过是倚仗母族势力胡搅蛮缠。若按律法,本该支持嫡子承袭。但若如此判决,势必直接得罪长孙一派。她可以想象,若此案交由外庭讨论,必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很可能为了“平衡”而和稀泥,让嫡子受委屈。
她沉吟良久,提笔在节略上写道:“此案事实清楚,律例明晰。嫡长子继承,乃宗法根本,不可因外戚之势而废。若此番退让,恐开恶例,日后宗室纷争更甚。然处置需讲究策略,既彰显陛下公允,维护法度,亦需避免激化矛盾。或可由宗正寺依律先行拟定意见,陛下再行裁夺,以示慎重。”
她并未直接给出判决,而是强调了原则和策略,将具体操作和可能引发的冲击,留给了礼治去权衡和应对。这是一种成熟的政治智慧,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维护法度、支持嫡系),又充分尊重了皇帝的最终决策权。
果然,礼治看到这份节略后,沉思许久。他欣赏伍元照对原则的坚持,也明白她为自己考虑的策略。最终,他采纳了伍元照的核心意见,支持嫡子承袭,但在程序上更加严谨,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