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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温情守候,暗查无声
接下来的日子,伍元照如同一个绷紧的弦,一面衣不解带地照顾病情反复的礼治,一面暗中指挥着调查。
她在礼治面前,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强颜欢笑的妻子,喂药擦身,柔声细语地讲述孩子们的点滴趣事,试图驱散他病中的阴霾。
只有在独处或夜深人静时,那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利和无法掩饰的疲惫。
礼治的病情在太医的精心诊治和伍元照的悉心照料下, 悠悠好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依旧虚弱,但已能进些软烂的食物,甚至能靠在引枕上,与伍元照说几句话。
他敏锐地察觉到妻子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色和憔悴,只当她是过度担忧自己的病情。
“元照,辛苦你了。”这日,他精神稍好,握着伍元照削瘦的手,心疼道,“瞧你,瘦了这么多。朕已无大碍,你也该好生歇息才是。”
伍元照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强忍着笑道:“陛下安然,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臣妾不累。” 她将脸轻轻贴在他手背上,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只要陛下能好起来,臣妾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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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治动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等朕好了,定要好好补偿你。带你去华清宫住些时日,泡泡温泉,散散心。”
“好,臣妾等着。”伍元照柔顺应道,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华清宫……她必须在此之前,将那些潜藏的毒蛇彻底揪出来!
高延福那边的调查进行得悄无声息,却困难重重。
那碗参茶从熬制到送达,经手人不少,且时日已过,痕迹难寻。
立政殿小厨房的人背景相对简单,初步排查未见明显异常。
问题可能出在运送途中,或是两仪殿接手之后。
但这意味着调查范围扩大,牵扯更广,需更加谨慎。
第三节:蛛丝马迹,疑窦丛生
这日深夜,伍元照正靠在榻边小憩,高延福悄无声息地进来,递上一张小小的纸条。
伍元照展开一看,瞳孔微缩。
纸条上是高延福密报:经查,那夜负责从立政殿往两仪殿送参茶的宫女杏儿,其表兄曾在废太子承乾府中当差,承乾败落后不知所踪。而杏儿本人,在陛下病发前三日,曾以家中母亲病重为由告假出宫半日,但其母实则安好。此外,有负责洒扫两仪殿外围的小太监隐约看见,那夜参茶送至殿外时,曾有一面生的内侍与交接的宫人低声交谈片刻,形迹可疑。
废太子承乾的余孽?
还是有人借刀杀人?
那面生的内侍又是谁的人?
伍元照的心沉了下去。
这潭水,比想象得更深。
她将纸条就着烛火烧掉,灰烬落入香炉。
“继续暗中盯着杏儿,但切勿惊动。查那面生内侍的来历,宫中所有内侍名册,逐一核对。”伍元照低声吩咐,眼中寒光闪烁,“另外,悄悄查一查,近日宫中,尤其是能接触到两仪殿或立政殿物品的宫人,是否有突然得赏、或行为反常者。”
“老奴明白。”高延福躬身退下。
伍元照回到榻边,看着礼治沉睡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这宫廷,看似金碧辉煌,实则步步杀机。
这次是对礼治下手,下一次,会不会是针对她的孩子们?
她绝不允许!
第四节:曙光微露,情比金坚
又过了几日,礼治已能勉强下床走动片刻,气色也好了许多。
伍元照扶他在窗边软榻上坐下,为他披上厚裘,一起看着窗外庭院中尚未融化的积雪。
“元照,”礼治握着她的手,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朕这病,来得蹊跷。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心气骤衰。但朕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伍元照心中一震,抬头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