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风波后,长孙烬鸿闭门不出,整日借酒消愁。阿史那禹疆那恶毒的话语如同魔咒,在他脑中反复回响。每当闭上眼,便是永昭被撕裂的衣裙、被侵犯的画面,这些想象让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爱她,深爱她。可这残酷的真相,让他不知如何承受。
然而,永昭的身影却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心底——她那苍白的脸庞、倔强的眼神、承受的苦难,都让他无法放下。他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她。
三日后黄昏,长孙烬鸿正在院中独酌,一壶烈酒已见底。忽闻脚步声传来,抬头见靖亲王殷承稷提着两坛酒步入庭院。
听闻你连日闭门谢客,特来讨杯酒喝。殷承稷径自坐下,拍开酒坛泥封,为二人各斟一碗。
月色清冷,二人对饮无言。几碗下肚,殷承稷察觉长孙神色有异,终于开口:可是因德妃之事困扰?
长孙烬鸿闻言一怔,手中酒碗险些滑落。
殷承稷见状冷笑:你与永昭之间的事,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当初你们关系陷入僵局,我自然要查个明白。
长孙烬鸿握碗的手微微发颤,沉思良久,突然问道:若一方已失清白,另一方当如何自处?
殷承稷闻言勃然大怒,猛地揪住长孙的衣襟:你与德妃果然有过私情?!你可知这是死罪!
长孙烬鸿任他揪着衣襟,沉默不语。他不能说出永昭的秘密,只能承受这误解。
殷承稷见他默认,怒气更盛:我告诉你!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相信以永昭的性子,只要你真心待她,她都会包容。
这番话如惊雷贯耳,长孙烬鸿猛然醒悟——是啊,当初在梅林,永昭听到他与德妃的对话后,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他这个骗子。而永昭...她只是阿史那禹疆的受害者!是因为他的失职,才让永昭受到伤害!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纠结?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卑鄙小人......
但是!殷承稷严厉地打断他的思绪,既然你心中还有你的青梅竹马,又何苦招惹永昭!我这就去向父皇禀明,取消你们的婚事!
不可!
“将军放心!我必不将你与德妃之事告诉父皇!”
“王爷,不可!”长孙烬鸿猛地起身将殷承稷按回座位,王爷误会了!我并非此意!我是真心爱永昭的!此生,我只爱她一人,绝无二心!
殷承稷凝视他片刻,终是长叹一声:永昭这些年不易。她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柔软。你若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这番话让长孙烬鸿更加清醒。殷承稷的误解,反而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无论永昭经历过什么,他都要守护她。
当晚,送走殷承稷,长孙烬鸿便带着一身酒气,闯入了永昭的寝宫花园。
永昭正独坐凉亭,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听到脚步声,她回首见是长孙,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长孙将军......她的声音微颤。
长孙烬鸿走到她面前,月光下,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永昭,阿史那禹疆与我说了。
永昭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泪水无声滑落。她猛地转身,声音冷厉:将军放心,我这就去求父皇取消婚约——
话未说完,长孙烬鸿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不!不要退亲!
永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浑身颤抖,正要挣扎,却被长孙轻轻转过来面对他。
你看着我!长孙烬鸿握住她的双肩,力道坚定。他强迫她抬头,直视她的泪眼:听我说!最初接近你,确实别有用心。为了家族,为了权势,甚至为了复仇,我利用你的善良。我是个混蛋!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悔恨与深情:但在西北疫区,看着你不顾生死救治灾民,看着你为素不相识的人呕心沥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他突然顿住,摇了摇头:不,不是从疫区开始。更早之前,当你身陷险境,我便心急如焚;当你展露笑颜,我竟也不自觉地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