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妖呜咽一声俯趴在地，尾巴夹紧紧贴地面，浑身颤抖。
是那位陛下…
修为到了李元酒苏榕这个境界，通常能达到返璞归真的效果。只要他们愿意，气息收敛起来时与常人无二，难以辨别。
直到苏榕动手之前，犬妖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妖兽之间血脉阶级严格，苏榕对于它来说就是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完全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苏榕冷眼睥睨脚下的德牧。
“区区二十年小妖，化形都不会的废物，哪来的胆量在江城作乱？”
犬妖头抵在地上，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苏榕收了威压。
李元酒走到犬妖的身前，低头打量它。
德牧的额头有一道横穿过左眼的疤，看起来是某种利器切割的伤口，没有经过的良好的缝合，留下的痕迹格外狰狞。
配合它硕大的体型，堪称恐怖。
呲牙咧嘴的时候确实能将人吓晕。
常东渚小时候家里养了两条负伤退役的狼犬，他对忠诚度高执行力强的德牧向来比较有好感。
他琢磨着问苏榕：“你说这玩意能交流不？”
这可是妖啊，只在特行部密卷里记录过的东西，据说修炼到一定程度还能化成人形呢！
苏榕微妙地看他一眼。
“那你问问它。”
常东渚觉得苏榕阴阳怪气的。
他嘿了一声，还真朝那犬妖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
苏榕没朝它施压，犬妖得以喘息，它胆战心惊地看苏榕一眼，而后仇恨的目光落在王大勇身上。
它不敢起来，趴在地上小声呜呜。
常东渚：“......”
他没学过这门外语。
常东渚默默看向李元酒。
李元酒也听不懂，她默默看回苏榕。
在座只有苏先生同为犬科。
绕了一圈又绕回到自己头上，苏榕沉默了一下，对那犬妖说道：
“带路吧。”
他耐心地给李元酒解释，“它说有东西给我们看。”
“可以啊苏顾问，狗语都听得懂。”
常东渚惊奇地看那犬妖起身，还真是要带路的意思。
3个人回到车上，跟着犬妖往前走了大概千米的距离，看到一辆破烂的面包车歪倒在草丛里。
“王大勇的车？”
犬妖叫了一声，朝那面包车跑去。
李元酒精致的眉微微拧起。
好浓重的怨气。
她下车走向那辆车头被撞毁，车厢保存勉强还算完整的面包车。
车厢的玻璃被涂成不透明的黑色，箱门不翼而飞，走到跟前的时候，浓重的恶臭和血腥气扑面而来，李元酒屏息朝里看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神情变幻，眼神冷下来。
车厢内乱七八糟堆着数十个生锈的铁笼，各色的毛发混杂着口水血尿沾了满地，上面的几个铁笼被暴力拆开已经空了，而下面那层的笼子边则是堆放着猫狗尸体，足足有十几只。
那些猫狗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好几个明显是人为虐待过的痕迹。
这是辆偷运猫狗的车。
有些黑工厂专门屠宰猫狗，再将这些肉加工冒充成其他食用肉类出售，这车显然是奔着屠宰场去的。
跟上来的常东渚表情也不好看。
这些不全是被套走的流浪猫狗，其中有一部分带着项圈，还有几只名贵品种，应该是别人饲养的宠物。
不知是跑丢还是被偷了，现在全都已经没了气息。
犬妖低头在那些尸体上嗅嗅，眼睛里可见悲伤和愤恨。
“真他妈不是东西！”
常东渚咒骂一声，转身过去打电话叫人。
这些尸体都得作无公害处理。
苏榕走到李元酒的身侧，神色恹恹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