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砍下的瞬间,林苗苗和翁关水这对兄弟有志一同地翻过沙发,把自己藏在沙发背后,然后像只地鼠似的露出一颗脑袋来观察现场。
一个同情地喃喃道:“好惨,好可怕。”
另一个心有戚戚然:“还好砍的不是我妈,真是太幸运了!”当然,他妈也早死了。
至于翁少白则脸色惨白,汗水如黄豆般的冒出,却依然坚强的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站出来承认身份。
“哈哈哈,”周旭明狞笑,他视线阴冷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没关系,没了手掌,还有胳膊,大腿,再不济还有脑袋。你怎么杀害我女儿的,今天我一一还到你亲人身上,这都是你们该得的报应。”
报应?真的是报应。
或许只有刀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能切身体会那份钻心剜骨一样的痛。
翁源潭失魂落魄地将视线从妻子身上移开,挣扎地朝周旭明的方向跪下,不停地磕头:“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愿意赎罪,所有的错误我一个人承担,求你放过我的妻子吧。”
他磕得额头出血一片红肿,真诚地哀求道:“周先生,你的孩子也不会想你成为杀人犯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
“住口,谁许你提我的孩子了,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孩子。”周旭明狂躁地一刀砍在翁源潭肩膀上,愤怒道,“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没了。这个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若是不能为她报仇,活得还有什么意义。”
翁源潭呻吟一声倒下,肩膀血流如注。
他的目光越过客厅,和沙发背后的翁关水视线对上,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凄声喊道:“少白,到了这个时候,不要再躲了。难道你忍心看着爸爸妈妈去死吗?”
好阴险的老渣男,这就是要逼着翁关水去死啊!
看周旭明凶狠的目光扫了过来,翁关水连忙否认:“别乱说,别想拖我下水,我妈早死了,我宁愿我是我妈一个人生的,有你这样的生父真是让我不耻,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是我妈跟别的男人生的。”
翁关水将嫌弃厌恶表现得明明白白。
他还嫌不够,信誓旦旦地道:“等这次过后,我就回去将姓改了,跟我妈的姓,跟你姓翁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以后他就不叫翁关水了,叫关水,签名还能少写一个字呢,省力!
“你,......”翁源潭险些吐血。
他还是在意子孙香火的,如果今天逃不过劫难,翁家就只剩翁关水一条血脉了,他如果改姓,自己不是绝嗣了。
“少白,你忍心看你妈为你去死吗?”他喃喃细语,也不知道是说给翁关水,还是给翁少白听,“你妈爱你啊,他最是在乎你了。”
翁少白听得一脸扭曲,可恶,真的爱自己就坚持到底不要吐露自己身份,哪怕死也拖着翁关水去死啊。
他只想活,他的人生还很长,绝不可能终结在这里。
这个时候周旭明反而沉静下来,或许当砍下第一刀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自己的命运。
他冷静地拖过江静雪,硬生生地又砍下她一根手指,将人活生生痛醒。
“啊——”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响彻室内,叫得人头皮发麻。
林苗苗和翁关水听得脸都皱了起来,俩人挤成一团。
“阿雪,阿雪,你怎么样?”翁源潭痛彻心扉,拼命地朝妻子的方向爬去。
“源潭,......”江静雪痛得无声无息地流泪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气若游丝地半睁着眼,“我好痛啊。”
周旭明拿刀指着江静雪,眼眸只余激烈后的平淡,“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吗?她被你儿子领着那帮畜牲划花了脸,挖了她的眼珠,割了她的舌头,再一点一点受尽折磨而死的。”
“子不教父之过,你们养出这样的一个儿子,就先替他偿还一点欠下的罪孽吧,一人先还一条腿不过分吧?”他冷静地问。
林苗苗听了眼泪汪汪,“大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