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根本就没想把财产留给云瑾川。”云父惊恐万分地听着自己吐出实话,“我又不是傻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产不留给亲生女儿倒留给外人,不可能的事。”
云瑾川茫然的抬头看着云父,倒不是失望自己继承不了财产,而是觉得奇怪,这样的话当场说出来好像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今天的云父和云瑾南真是奇奇怪怪的呢,好像在送自己赢似的。
原告律师追问:“既然不想分财产,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让被告人云瑾南误会,从而处处针对被害者,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云父心里知道不对劲,可是嘴巴却不受控制地把自己不为人知的阴暗念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原因之一,无非是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又当又立。
他们夫妻知道自己亏欠了云瑾川,装模作样的表态把财产大头留给云瑾川,好像这样做自己就可以洗白当个好人似的,可以减轻良心债。
可是当时间过去,愧疚慢慢减少,私心开始作抬头,就不甘心自己挣下的财产成了外人的。
但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说话不算数,露出自己虚伪自私的嘴脸,于是就有了让云瑾南抚养弟弟的骚操作。
他们说服自己已经弥补云瑾川了,现在开始应当为云瑾南着想了,让她亲手抚养弟弟长大,让弟弟依赖她,以后就算是没有拿到家产,依然会是云瑾川最尊重的姐姐,不会受人欺凌轻看。
却根本没想过他们所谓的‘弥补’都是些空中楼阁,压根没有践行,却已经打着主意提前压制剥夺云瑾川的‘利益’了。
他们没有想过一个六岁的孩子乍然离开父母的惶恐,就这么把云瑾川交到一个对他怀着敌意的人手上。
他们也无心顾及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会有多少不安害怕,狠绝地转身离开对他不闻不问。
他们自我安慰说是为了姐弟俩的感情着想,其实就是想让年长的云瑾南彻底掌控云瑾川,就算以后真的不得不分给云瑾川财产,可以找借口说不放心交到他手上,把财产直接转给云瑾南保管。
这样,说到底家产还是在云家自己人手上。
依他们对云瑾南的了解,她肯定不会甘把财产拱手让人,因为她是家里唯三知道云瑾川不是自己亲弟弟的人,必定想方设法拿捏住云瑾川这个幼弟,接下来一切自然会按他们的计划走。
只是云瑾南却做得超乎他们意料,她不但开始体罚云瑾川,找各种理由体罚打骂他,还偷偷地用语言pua精神控制打压他,纯粹是把云瑾川往绝路上逼。
云父他们对这个女儿胆寒的同时,又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自己可以双手不沾一滴鲜血,就可以消除掉云瑾川这个麻烦。
毕竟,在云家云瑾川始终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如鲠在喉。
谁也不想家里多一个外人。
只是他们不能动手,真的做了就是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是禽兽不如。
他们不想承认自己不做人。
所以他们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看见了也当看不见,就算云瑾川哭着向他们求助也只会被训斥为不听话不懂事,是无理取闹。
他们的无动于衷,就差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云瑾南,是的,你做的事我们都知道。
我们不但不会阻止,还允许你可以做得更过分。
云瑾南是明面上的凶手,他们就是暗地里的凶手,都希望云瑾川消失。
原因之二,就是他们做贼心虚。
他们自己知道云瑾川是怎么来的,其中还牵扯了云瑾川生父的一条人命,一个家庭的破碎分离。
云家和李春一家是结了私仇的。
他们不敢直说家产没有云瑾川的份,是怕引起他的怀疑,毕竟一般家庭都是儿子继承家庭为主,一旦彻底剥离云瑾川的继承权,会不会引起他的疑虑——比如自己不是云家的孩子。
而牵一发而动全身,云瑾川要是发现自己跟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