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残留的紧张，和更多的、明亮的期待。
“那么，”他看着她，声音放缓，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这份‘协议’，现在……正式生效？”
林知意的目光落在那支熟悉的钢笔上，又抬眸看向他紧张而期待的眼睛。心中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坚定的尘埃落定。
她伸出手，不是去接那支笔，而是直接、坚定地，握住了他拿着笔的那只手。
她的手掌微凉，而他的手滚烫。
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感到一股电流般的悸动窜过全身。
林知意握着他的手，引导着那支笔的笔尖，虚虚地指向两人之间空无一物的空气，仿佛那里真的存在着一份无形的、却重若千钧的契约。
然后，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脸上不再有泪水，也不再有害羞，只剩下一种清澈见底的、无比郑重的平静。
她看着他，非常非常认真地看着他，仿佛要通过这凝视，将自己的决心和承诺，直接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窗外的城市，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运转。
然后，林知意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再颤抖，不再哽咽，而是恢复了惯有的清晰与冷静，却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力量和温度。
她说：
“陆延舟，”
“基于我们刚才共同确认的，关于平等、尊重、独立以及共同承担无限责任的所有条款……”
“对于你提出的，这份有效期为‘一辈子’的合伙协议……”
“我，林知意，”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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