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了。”
他摘下墙上挂着的鲨鱼皮鞭,鞭梢划过她溃烂的脸:“明日涨潮时,你会被钉在礁石上,让你也尝尝…被鲨鱼啃噬的滋味。”
铁链拖过码头的青石板,玉蝶被赤影拽着头发拖向礁石群。潮水裹着腥气扑上来,浸透她溃烂的伤口,盐渍得皮肉泛起死白色。
白战的黑靴踩住她脊背,将三寸长的海船钉对准她掌心:“最后问一次…你把我的娇娇藏哪儿了?”
玉蝶啐出一口血沫,浪花立刻卷走了那点猩红:“将军不如…听听潮声。”她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哗啦作响间,远处海面传来沉闷的钟声,正是水师营触礁时才会触发的警钟!
白战的铁锤毫不犹豫地砸下,“噗嗤”一声,铁钉穿透皮肉凿进礁石,玉蝶的惨叫混着海鸥嘶鸣荡出老远。
第二根铁钉贯穿她脚踝时,暗红血水顺着礁石纹路流入海中,竟引来几条鲨鱼鳍划破水面。
白战忽然轻笑:“慢慢享受吧!”他对着狱卒吩咐:“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本将军还没玩够呢。”
“是,将军!”狱卒恭敬的回应。
白战踏入将军府时,青铜更漏恰好滴尽最后一滴。热水在浴桶里蒸腾起白雾,李嬷嬷捧着热巾帕迎上来,却被他满身血腥气逼退三步。
“将军,老奴在浴汤里加了艾叶”李嬷嬷颤着手往屏风后递皂角,却见白战猛地攥住浴桶边缘,水面倒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退下!”他声音里还带着刑讯后的沙哑。李嬷嬷垂首退出内室,雕花门扉合拢时带起一阵穿堂风,浴桶里蒸腾的热气在屏风上投下摇曳暗影。
李嬷嬷立在廊柱阴影里,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钥匙。
浴汤中浮沉的艾叶打着旋,将水面倒映的烛光绞成细碎的金箔。
白战忽然按住左肩旧伤,那里新添的牙印齿痕分明是女子所留。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娇娇…你到底在哪里…为夫该去何处寻你呢?”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分不清是浴汤还是泪水。
西侧廊下忽有异响,李嬷嬷转身时,恰见回廊转角闪过一片茜色衣角,那苏绣的纹样,那海棠红的色泽,分明是夫人最爱的样式。
李嬷嬷心中嘀咕:“哪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偷穿主母的衣裳?若让将军知晓,怕是要活活扒了那贱婢的皮。”
“嬷嬷在看什么?”赤影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背后响起。
李嬷嬷浑身一颤,“没…没看什么?”声音抖得不成调,手指紧紧揪住衣角。
屋内安神香袅袅,青烟在烛光中盘绕如游丝。白战合衣卧下,湿发在锦枕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窗外雨声渐起,檐角滴水声与他的呼吸渐渐重合。安神香的香气如无形的手,轻轻抚过他紧皱的眉宇,恍惚间,他沉入梦境。
“不弃哥哥…”一声轻唤穿透雨幕,白战在梦中猛然攥紧被褥。自她消失后,再无人这般叫他。
“娇娇好冷啊…”梦里的声音带着水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战看见妻子站在潭边,素白的衣裙浸透了潭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她向他伸出手腕:“不弃哥哥救救我…”
白战惊坐而起,发现枕畔湿了一片,窗外雨打芭蕉声中,隐约夹杂着女子啜泣。
白战赤足冲进雨中,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他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在府中横冲直撞,回廊下的灯笼,在雨中明灭,映照出他狰狞的面容。
“娇娇!”他嘶吼着,声音混着雨声在庭院中回荡。
丫鬟小厮们躲在廊柱下,谁也不敢上前。李嬷嬷攥着佛珠的手止不住发抖,她看见将军跪在青石板上,十指深深抠进石缝里。
“不弃哥哥…”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是从西苑的方向传来。
白战赤着脚跪在庭院中央,雨水很冷,青砖更冷。他的脚底早已磨破,却感觉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