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纵使记忆暂失,亲情仍在。”
赵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着笑上前:“少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府歇息。”
拓跋玉径直从赵管家身旁走过,连眼风都未抬一下。她的衣袂擦过老管家伸出的手臂,带起一阵微凉的檀香,那香气里隐约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是敖烈从前最爱的熏香。
敖烈望着她的背影,龙瞳中情绪翻涌。他记得从前她最爱让他背着看云海,如今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赵叔,你先下去安排晚膳吧,少夫人和小主子一路劳顿,该用些热食了。”敖烈的声音低沉,目光却仍追随着拓跋玉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上残缺的龙纹。
老管家躬身应是,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子夜时分,将军府后院。
寒潭边,月色如霜。金蝉子手持佛珠,凝视着幽深的潭水,低声道:“锁魂玉佩就在潭下,不过...有东西守着。”
敖烈解下佩剑扔在地上,纵身跃入寒潭,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拓跋玉抱着儿子匆匆赶来时,只看到潭面泛起的涟漪。她心头一紧,怀中的敖念卿不安地扭动着:“娘亲,爹爹他...”
“糟了...”拓跋玉脸色煞白,她抬头望天,一轮满月正悬在狼首岩上方,银辉如瀑倾泻。
月圆之夜恰是妖力最盛之时。她比谁都清楚,敖烈体内那银狼之魂会在满月时变得格外躁动。
寒潭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水面泛起不正常的墨绿色波纹。偶尔浮上来几串带着腥味的气泡。
拓跋玉数到第二百息时,潭心猛然卷起旋涡,整个寒潭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退后!”金蝉子一把拽住她衣袖。
“轰——”
水柱冲天而起,漫天水雾中浮现出巨大的白色身影。一条银白色的巨龙盘旋在空中,银鳞间缠绕着锁魂玉的金链,金色瞳孔边缘泛着血丝。它落在岸边时,青石板被利爪踏出蛛网般的裂痕。
拓跋玉怀里的敖念卿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大龙龙!”
敖烈却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他低头甩动脖颈,玉佩金链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线,精准地落入金蝉子手中。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血色。
“师父…带卿儿…走…”敖烈开口时声音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血气。
金蝉子的佛珠忽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他伸手抱起孩子,却见敖念卿挣扎着伸出沾满沙棘汁的小手:“爹爹流血了!”
敖烈踉跄跪地,拓跋玉这才发现它腹侧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金蝉子趁机用逆鳞为引,将拓跋玉那一魂收回古镜。
金蝉子将古镜悬于拓跋玉头顶,镜中蓝光缓缓流入她眉心。
“唔......”她痛苦地蜷缩起来,敖烈不顾伤势将她搂入怀中。当最后一丝蓝光消失时,拓跋玉猛地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烈哥哥......”
六年的记忆如画卷展开,她想起大婚时的誓言,想起为他挡箭的决绝,更想起这六年来他如何默默守护失忆的自己。
敖烈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逆鳞离体的反噬开始发作。拓跋玉惊慌地发现,他的龙角正在慢慢消散!
“不......”她颤抖着抚摸他的脸,“师父,救救他!”
金蝉子叹息:“逆鳞离体,道行将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以挚爱之人心头血为引,重铸龙鳞。”
拓跋玉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却被敖烈握住手腕:“不可......”
“六年前你为我挡箭,今日该我还你了。”她笑着划开心口,一滴心头血落在逆鳞上,银光骤然大盛。
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片逆鳞竟重新生长,化作流光没入敖烈颈后。他的龙角再度
